bsp;“坐船还好,冬天骑马才遭罪!”长贵也笑道,“姑娘这是去哪家看病啊?挺急的样子?”
长财看他一眼,笑着摇摇头:“之前与人定好了时辰……到了,兄弟赶紧进去洗洗吧,衣裳、澡豆什么的都备下了。我就在门外,兄弟有事喊一声就成。”
长贵没能套出什么话来,心中有些悻悻的,强撑着笑道了谢,进屋沐浴去了。
长财替他关好屋门,走开几步,这才轻声哼了声:“还想套我的话?姑娘的事儿也是你能乱打听的?”
却说江夏到了那个名为付家庄的小庄子,老付头和老伴早早地起来,按照江夏的吩咐烧好了几锅开水,分在几个烫过的木盆里。提前抓好的麻醉药也掐着点儿熬好了。
江夏一到,立刻给他们的儿子付春来喂了麻醉汤药。让人将付春来抬进早就清理出来的房间中间的竹床上。江夏换了干净的罩衣、戴了口罩,用头巾裹了头发。
手在晾凉的开水中清洗过,又用酒精洗过。那边付春来已经在竹床上躺好。彤翎也将备用的工具拿出来,就退了出去。江夏自己打开消毒包,将备用的工具摆好,便于取用……
做完这些,付春生喝下的汤药开始起作用,迷迷糊糊的想要睡着了。
江夏上前看了看,手中的银针刺激了几下,看着麻醉效果已经显现,然后果断下针……药物麻醉加针灸麻醉,才能达到她需要的麻醉效果。
一个时辰后,江夏将最后一针缝合好,强撑着拿酒精棉球将伤口清理一番,敷上伤药包扎固定完毕。一手将手中的器具放进盘子里,一般伸手拉过付春生上半身的薄被,将他的双腿盖好。
摘口罩,缓缓转身,走过去打开屋门,门口等待的付老头付老太第一时间冲上来。
付老太哆嗦着嘴说不出话来,眼睛哭的红肿成一片。付老头用力支撑着老伴儿,一边看着江夏的脸色问道:“江先生……”
江夏点点头,环环绽开一抹笑:“做好了,就让他在那里,暂时不要移动……”
此话一出,付老太再也撑不住,捂着嘴嚎啕大哭起来。
江夏顿住,示意付老头照料老伴,她自己则扶着彤翎和石榴往外走去。
这一场手术极其艰难,她的身体目前严重超支。
刚走了几步,察觉到裤脚被人拉住,低头一看,却是付春生的儿子,只有五岁的铁头。
微微俯身,抬手摸了摸铁头的头顶,江夏笑着道:“你爹爹很好,好好养着,半年后就能重新站起来了。”
铁头的眼睛亮亮的,点了点头,却仍旧不肯松手,好一会儿,才挤出一个字:“药!”
江夏失笑,从彤翎手里接过一个小瓶子来,递给铁头:“这些丸子,你爹爹醒了就给他吃一颗。后边再疼再吃,不疼就别吃了。”
铁头接了瓶子,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然后松开小手,在江夏惊讶的目光中,跪在地上,郑重地给江夏磕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