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反握住她的手,语气平静道:“大少奶奶别急,我知道,我都知道的。……年前,我从赵先生那里得知了太太患病一事,就跟赵先生商议探讨过了,行针之法,所用方药,我们俩商议斟酌定下的。赵先生对徐家那般忠心耿耿,势必会每日过去行针问药,太太的病急不得,慢慢的会好起来的。”
徐慧娘听了江夏这番话,脸上难以抑制地露出一抹失望来。因此,她本就老相的脸就越发晦暗、难看起来。
回想着初见徐慧娘时,那般雍容艳丽的容貌,江夏也不由暗暗叹息。
她起身,往里屋里去,片刻捧了一个盒子出来:“大少奶奶,你别太挂心太太,太太的病会好起来的。你自己也是大病初愈,还要多放宽心胸,好好调养才行。”
说着,将那盒子打开,指着盒子里大大小小四五个瓶子对她道:“这几个是我新配制的香炉香膏,还有这个大瓶子是敷脸用的,你隔两日敷一回,能够有效滋润肌肤,长葆青春。”
徐慧娘自然也知道自己如今的模样,听江夏这般说,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露出一抹苦笑来:“我能逃回一条性命,能够看着我的羡儿、卓儿和跃儿长大成人,已经很庆幸了,庆幸能够遇上你……至于这容貌,我也看开了,就由着它老去丑去,反正早晚有一天,都要变老变丑的。”
江夏这回却是真实地失笑起来,瞥她一眼道:“大少奶奶何必说这等丧气话,你只是因病暴肥暴瘦所致的肌肤松弛,因着年纪不大,只要赶紧调理补养,大少奶奶这容貌还是能恢复的。”
徐慧娘之所以那般说,不过是失望之后的丧气之言罢了。天底下,又有哪个女人真正不在乎自己的容貌的?
徐慧娘再三经过江夏的确认,她的容貌还有恢复的一天后,一时也顾不上再劝江夏去给郑氏看病了,捧着那几瓶子香炉香膏匆匆告辞回去了。应该是回去敷脸去了吧!
送她离开,江夏轻轻地吁出一口气来。
她没有落井下石已经是宽厚了。针灸法子、治疗方子也给了赵一鸣,她自己……实在是不想再面对郑氏。做到这一步,她已经无愧于任何人。
初五是破五日,打扫过年几日积攒下的垃圾、杂物,放鞭炮,驱除厄运,能够一年平安顺遂。
在家里放了鞭炮,打扫清理的事情就交给红绫姑姑带着丫头们去干,江夏则带着越哥儿出了门,会合了小鱼儿一起,一路往城东的庄子上去了。
年前,这个庄子的契书已经更改了,正式落在了江越的名下。
等江夏她们到达庄子上的时候,钱纹已经带着一对三十五六岁的夫妇在庄子上等着了。
之前这庄子的主家把管事庄头都招了回去,江夏这边就落了个庄子和几十户佃农。于是,江夏年前就托了钱纹寻找合适的管事,最好是一家老小全乎的,也好安心地管理庄子。
沈琥也跟了过来,见了那等着的夫妻,竟是一愣之下,大步奔上去,伸手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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