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见到江夏,刘掌柜多少有些不自在,拱手相见:“夏姑娘!”
“刘掌柜!”江夏起身迎着,拱手回礼,招呼着刘掌柜入座。
刘掌柜却干笑着摇摇头,只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来放在桌上:“夏姑娘厚意,在下心领了,只是铺子上还有事,在下就不吃饭了。这个,是这几月的红利,以后,只要刘某还在济生堂,姑娘的红利就一文不会少,还按原定契约分成。姑娘尽请放心。”
江夏嘴里有些发苦,强笑道:“有刘掌柜在,我哪能会不放心……”
“多谢姑娘信重。”刘掌柜拱拱手,告辞就走,转身走了几步,刘掌柜顿住脚步,微微侧了脸道,“不知在下该不该说,太太……病了。一鸣就是去府上为太太诊病了,好几日了,却一直未见好转……要是姑娘……唉!”
说到这里,刘掌柜叹了口气,匆匆去了。
小鱼儿撇撇嘴,嗤笑道:“这人刚看着还挺有心的,怎么突然就傻了?他么太太生病,关你什么事儿?特特地跟你说什么,真是不知所谓!”
江夏默默地收回目光,看向小鱼儿,笑了笑,回头吩咐彤翎上酒菜。
要请的两个人都没来,定下的菜她们两个自然吃不下,江夏干脆让小鱼儿挑了几个菜,其余的都让彤翎和白果等人,在旁边的矮几上吃去。
醉仙楼的酒菜做的还算将就,一个小镇上的酒楼,能将就也就不错了。
两个人将就着吃完,天也完全黑了,两人也无心四处游荡,干脆回了小院。
对于江夏居住的这个小院子,小鱼儿略略惊讶了一下,却没有挑剔什么。
原来江夏布置下西间准备自己住的,结果她一天没住,这回倒是正好给小鱼儿住了。她自己则住到越哥儿的东里间里。
房子虽然不大,却舒适温暖,干净整洁,倒也一夜好眠。
临近天亮时,江夏做了个梦,梦里徐襄穿了一身斩衰粗麻衣,缓缓朝她走过来。
江夏瞪着他身上的白色麻衣,不敢置信地:“这是……”
“母亲重病不治,已经去了!”徐襄的声音平淡清冷,没有波动没有温度。他的眸子黑沉沉地看着她,幽幽问道,“夏娘,你明明能治母亲的病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连声的质问,一声比一声冰冷,一声比一声愤恨……
江夏忽地一声醒过来,大口喘着气,心突突狂跳着,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郑氏的病,她能治……
她不但能治,还早就看出了端倪……原打算,她顺利离开的话,会将方子给赵一鸣。谁成想,最后郑氏居然打发许平去了临清!
抬手抹一把额头的细汗,江夏的气息、心跳很快平复下来。
她施恩不图回报,但也绝对不会以德报怨。
孔子不也说了:以德报怨,何以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