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鱼儿满眼的不解中,江夏好像得了宝一样,将十二筐羊毛带回了家,为了这些东西,还特意跟店家交涉了一番,让店家给送回家。
那伙计帮忙给送的货,又帮着把十二筐羊毛和十几张珍珠皮卸了车,送进家里去。江夏打发彤翎送了五十个大钱出去,那孩子干活实诚,她也不能白使唤人。
让两个丫头抬了一筐羊毛进屋,又把王氏唤来,“你看这些羊毛,你能不能想办法把它们纺成线?”
王氏似乎没听见江夏的话,伸手就握住一把羊毛,神情很有些激动。
江夏微微挑着眉,察觉到小鱼儿扯她的袖子,江夏拍拍她的手安抚了一下,却没有做声。
这些日子看下来,王氏寡言少语,但做活儿很细致,也很周到。看似存在感不强,江夏却越来越觉得这个女子是个心思周密的,与做饭的曹氏不同,那曹氏没两天就把自己的身世都说明白了。
曾经在一位富商家里做厨房丫头、厨娘,嫁的男人也是那家的仆从,不过挺有本事的,是随船跑货的。谁成想,水上的财最是难料,她男人随的一趟船队遇上了海风,沉了船,她正好怀着三个月的孩子,也惊悲之下滑了胎。待她养好身子,那主家其他生意又赔了钱,收拾家私回南去了,她们大部分仆人就被就地发卖掉了。也是她那时候身体恢复的不好,几次有人挑厨娘都没挑中她,还幸得孙二娘不苛待,她又有厨艺,身体好些就到灶下帮厨,身子渐渐好起来,终于得了江夏的看中。
王氏却除了说一口北地口音,针线精致外,再无其他信息泄露。今日,她见到羊毛这般激动,江夏心里就大概有了些猜测。
江夏拉着小鱼儿在榻上坐下,又为她斟了茶,安抚住她的情绪,这才耐心等着王氏平复情绪。
好半晌,王氏才抬手摸摸眼角,垂首曲膝向江夏行了一礼道:“姑娘放心,奴婢会纺羊毛。若是姑娘需要,奴婢还会织毯子!”
江夏微微挑了眉梢,见她不再说话,也不再追问,只微笑道:“那就太好了,你需要什么用具家什,只管跟翠羽彤翎说,让她们替你去置办。”
“谢姑娘。”王氏答应着,回身搬了那筐羊毛,稳稳地走了出去。
看着王氏搬羊毛的熟练动作,还有她脚下一踢一踢的姿势,江夏突然联想到一幅画面:苍茫的大草原,白色的蒙古包,有牧民女子穿着皮袍,搬起一筐羊毛,满脸灿烂幸福的笑。有了这些羊毛,她们就能用自己灵巧的双手纺成毛线,然后织成毛毯,毛毡,毛衣料,给蒙古包加厚保暖,地上铺的毯子也能换一换了,还有床上的毡子,男人和孩子的毡靴毡帽……
“哎,”小鱼儿碰了碰江夏的胳膊,将她唤回神来。
“你不觉得奇怪么?咱们中原女子可没有会摆弄那些东西的……纺羊毛,织毡子,那可都是漠北女子才会干的活计!”小鱼儿一脸警惕地跟江夏说着。
江夏摇摇头:“我就是想着买个会做针线的人来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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