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外,暮君邪不知何时换了一件,绛紫色绣暗花的长袍,宽大的斗篷已然不见,轻薄的长袍面料,随风舞动,带着一丝丝的仙气,有的人就是这样,即使不穿一身白,亦是犹如谪仙。
顾倾城看了他一眼,咂吧咂吧嘴,“尊上大人,你这模样,要是被送去做了清倌,绝对是头牌。”因为实在是太妖孽了。
她这个女人,都觉得他美的不像人,更不要说那些如狼似虎,又酷爱禁脔的男人们。
“阿七,你皮痒了是不是?”暮君邪走到顾倾城身边,揽过她的腰肢,故意凑到她的耳边,任由温热的气息,扑在她的耳垂上。
这家伙真的是越来越妖孽了!
顾倾城愤愤地想着,推开了暮君邪,给两人间留了点距离,“行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吗?走,那些老家伙可还在前面等着呢。”
说完,两人都不再说话,转身向小院外走去。
一路上,两人皆是沉默,却有一种惊心的温情在两人之间流转,湘绣和春莹,走在两人后面,看了这一幕,两人不由得对视一眼,暗暗地道:看样子,小姐和尊上大人的好事将近了。
走了没有一会儿,顾倾城拽了拽暮君邪的大手,低声问道:“对了。你这次回到万年寒潭,情况如何?”
“很好,毋需担心。”揉了揉顾倾城额上,零散的发丝,替她将那些碎发理好,暮君邪用力的握了握她的小手,两人相携着,悠闲的向大厅走去。
此时,顾倾城穿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外配白色纱袖,整个人清淡脱俗,而暮君邪则是一袭绛紫色锦袍,雍容华贵,王者气息尽显,这样的两人,走在一起,却莫名的相配。
确切的说,是很相配。
一人清淡,一人奢华,互相弥补,互相映衬,相配指数爆表。
就这样,两人走了一会儿,终于在磨磨蹭蹭之下,走到了正院的大厅中。
大厅里,白忠和徐家主徐峰,相邻而坐,神色淡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文德秋亦是抱着杯茶水,慢条斯理的喝着,丝毫不见慌张,而阮文渊和云天海坐在白忠和徐峰的对面,面色着急不已,时不时看向门口。
一看到顾倾城和暮君邪出现,两人立即站了起来,急忙地道:“顾小姐,你们可算来了!”
见两人的态度如此殷勤,顾倾城眉梢一挑,拽着暮君邪的胳膊,坐到了上首,俨然一副当家做主的姿态,瞥了他们一眼,道:“看样子,几位家主有事情要说啊。说吧,到底什么事,说来让我听听。”
“这……”
云天海和阮文渊对视一眼,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开口,两人齐齐看向文德秋,他们俩想的很简单,这主意是文德秋提出来的,由他开口也正常,文德秋接收到两人的眼色,将杯子放下,慢悠悠地道:“七小姐,我们来找你,所为何求,你应当明白不是吗?咱们明人不说暗话,顾家受难的时候,我们没有出手相助,如今觉得良心难安的同时,又担心你们顾家发难,今日便急忙赶来,求个平安。”
文德秋说话,的确直截了当,直接的让阮文渊和云天海纷纷傻了眼,不知该说什么。
虽说,这就是他们的目的,但也不能说的这么明显吧?
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云天海和阮文渊顿时满头大汗,汗颜无比,心道:文德秋这老家伙,说话真不好听。
可是这些话,他们只能放在心里,嘴上却只能附和地说:“是啊是啊,我们就是这样意思。到底要怎样的诚意,七小姐您说,我们都照办。”
“哦,都照办?几位家主的话,当真算数?”话说到这份上,顾倾城也没有继续和他们绕弯子。确实如文德秋所说,这一路来,她和暮君邪商量了一下,大致猜出了几大家主的来意。
顾家出事时,他们选择了袖手旁观,可没有想到暮君邪在关键时刻出现,扭转了局面不说,对他们也造成了威胁,毕竟几大世家,在成立之初早就有言,几大世家同气连枝,不论哪一方出事,另外的人,必须出手相助。
虽说,经历了秦家的事情,几大世家的脸皮,全部撕破了,但他们肯定是想着,以他们的不作为,暮君邪定然会生气,对付他们只是一挥手的事情,他们自然害怕不已,为了保命提前做准备,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情有可原。
毕竟,没有人不怕死。
是个人,哪怕再有勇气,面对死亡时,也做不到坦然面对,因为这是人性中的弱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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