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入殓抬尸体的活就不是件什么好差事,一般人的人都不是特别愿意做这种事,尤其又是当入殓的时间选在晚上的时候,担任这种工作的人心里难免都会有一点不舒服。
更何况是村里的人本身就对鬼啊怪啊的一些事情都比较迷信,所以当遇到刚把尸体抬起来就遇到灯灭了的这种蹊跷事,顿时屋子里的几个抬尸的人都被吓了一大跳。更有人早忘了根叔交代的不让开口说话的禁忌,大声地喊出了声。
而我身边的一个人更是被那人的叫声吓得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本来尸体是几个人一起抬着的,一个人一松手,其余几个人在黑暗中猝不及防,顿时失去了平衡,一下子竟然将尸体掉到了地上。
当时的情形是,老支书的头部由大黄牙抱着,我和其余三个人在老支书的身边交错站立,每个人都抬着他尸体的一部分,我当时站的位置抬的是老支书的大腿的位置,而受到惊吓松开手的就是我身边抬着老支书上半身的那人,他一松手直接导致了整个平衡就被打破了。
说实在的,我是当时所有人里面唯一一个头脑清醒的人了,而且我也不会觉得害怕,毕竟我经历过的诡异恐怖的事情太多了,我更担心的是老支书的尸体有没有问题,也就是有没有尸变的迹象,另外我最担心的就是我身边的这些人的安全了。
虽然说是老支书的尸体因为失去平衡掉到了地上,但是我始终没有松手,而抱着他头的大黄牙也是一直没有松手,所以只是尸体的后背有一部分挨到了地面,没有什么大碍。
好在根叔经历的事情多了,虽然当时能感到他也很紧张,但是很快就稳定了下来,黑暗里一片混乱,也顾不上什么禁忌了,骂了一句:“日你先人板板,咋个的么,不会是停电了噻,黄老三,是不是你个龟儿子松了手的,还不赶紧找个蜡烛点起,你个瓜批。”
很快就有人点起了蜡烛,老支书的尸体也被重新放回了床上,根叔让大黄牙赶紧焚香祷告,然后准备重新抬尸入殓。
大黄牙跪在香案前面,点蜡焚香,跪在地上按照根叔教的话不停祷告着,昏暗的蜡烛火光,将屋内的几个人在墙壁上投射出巨大的黑影,随着烛火的摇动,那些黑影也随之晃动,更加增添了屋里的诡异气氛。
这时候我突然发觉哪里有点不对劲,仔细地想了想,才发现原来在我们之前刚进来的时候屋子里香案上的本来就有蜡烛的,而且那蜡烛是点着的,但是在刚才灯泡灭掉的那一刹屋子里竟然是一片漆黑,就连那香案上的蜡烛也同时熄灭了,可当时没有任何人碰到那蜡烛,房间里也没有风,但是那蜡烛就那么灭了。发现了这一点,我顿时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看来今天晚上将又会是一个很不太平的漫漫长夜。
我没有把这些说出来,而是选择了不动声色,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一切还是等入殓之后再说吧。但是我却悄悄开了天眼,扫视着房间里的一切和老支书的尸体,包括房间里的每一个人。
但奇怪的是这房间里的摆设和人都没有任何的古怪或者是不正常的地方,包括老支书的尸体,我也用天眼仔细地看过了,没有任何的尸变的迹象。难道是我多想了?但我没有放松神经,仍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等到大黄牙祷告完了,我们再次抬起老支书的尸身,准备向外走去。
这次根叔将我跟刚才被吓得松脱了手的黄老三换了个位置,嫌他胆子太小,没种,还不如我一个毛头小子。于是就变成了我托着老支书的上半身,然后就见根叔拿出一把黑褐色的油纸伞撑开,举起遮在尸体的头部,再次做个“起”的手势,我们一齐用力,抬起了老支书的尸体往外走去。
入殓的时候尸体出门的方向也有讲究,要脚在前,头在后,而且在讲尸体放入棺材当中的时候,也要脚先进,然后才是全身的其他部位。
我们就这样抬着老支书的尸体脚先头后地出了房门。等我一出了房门我才知道,原来刚才灯泡灭了是真的停电了。
只见整个村子此时全部陷入了一片漆黑,之前所有透出明亮的电灯光的窗口此刻都只能透出十分微弱的蜡烛的火光了,我心里暗叫一声倒霉,晚上入殓,却又偏偏赶上停电,这简直就是要命啊。
棺材摆放的位置距离门口不是很远,大概两分钟就能走到,走了不多远,眼睛很快就适应了外面的这种黑暗。其实说黑暗并不准确,因为今天是这个月的十六,月亮很大很圆,而且天上现在几乎没有一丝云彩,所以外面的光线还是很好的,正是所谓的大明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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