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感觉,我说不清楚那是什么感觉,就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是我非常仔细地看了一遍,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于是我也没有多想,就跟着大黄牙向着他们家走去。
大黄牙的家在村子的最后面,房子比较新,也是村子里最大的一座,所以很好找,不多时就看到了他们家大门前的场院。只见在他家的门口坐着一个女人,正在石头上磨一把柴刀,看到我们走过来放下了手里的活计,站起来直盯着我看。
大黄牙看到了那个女人,远远地就喊道:“你个瓜婆娘,没看到来客人了噻,也不晓得迎接一下,杵在那里瓜西西地作甚?”
听到大黄牙的喊叫,我猜到那女人就是他的老婆,只见那女人急急忙忙地把柴刀往旁边的木头上一劈,在围裙上蹭了蹭手,就朝着我们走了过来。等到大黄牙的老婆走近了,我才看清楚,她的个子竟然要比大黄牙还要高了将近一头,这在四川女人里应该算是比较少见的高个子了。虽然是农村的女人,但是皮肤却是十分的白皙,看样子三十多岁的样子,长得还算漂亮,只是身材十分的瘦削,一身衣服穿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似乎是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的感觉。tqR1
她见到跟着大黄牙的我后,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原来是客人来了,我远远地看着还以为是谁呢。”说的竟然是很标准的普通话,“咦?你给牛打的草呢?闹闹咋没跟着你回来啊?”见到大黄牙空着手,那条名叫闹闹的黑狗也不见了,她不由惊讶地问道。
“你个瓜婆娘,就晓得惦记你那条瓜批狗,我也不晓得那畜生跑到哪里去了,他龟儿子的个仙人板板,看它回来老子不扒了它的狗皮做褥子!”大黄牙还在为他的黑狗闹闹今天的反常举动生气,一开口就是骂骂咧咧的。
他老婆似乎已经对大黄牙的这种表现习以为常了,没有再多问什么,也没有再问我是干什么的从哪里来之类的,只是对着大黄牙说了声:“赶紧带客人进屋吧。”就转身往家里走去,只是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我似乎感觉到她的目光十分犀利地看了我一眼。
我没有表现出什么,也没有立刻就走,但是心里却感到十分的奇怪,听大黄牙老婆说话的口音竟然是很标准的普通话,没有一丁点的南方口音,我判断她绝对不是本地人,而更像是北方人。这就怪了,怎么在这四川深山的一个村子里,竟然会有一个满口标准普通话的农村妇女呢?
等那女人走进了屋子,我才跟着大黄牙往他家走,我故意十分惊讶地问大黄牙道:“大哥,我怎么听大嫂说话不像是咱们本地人呢?倒是听起来挺像是我们北方人的。”
大黄牙哈哈一笑,说到:“小兄弟你的耳朵还蛮灵光滴嘛,我这婆娘不是我们四川人,而是东北人。她二叔是当年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到我们这里来插队的知青,后来没有回城就落户在我们这里了,我婆娘的父母没得早,她没得了亲人,于是就千里迢迢到这里来寻她二叔来了。你大哥我当年年轻的时候长得那叫一个体面,巴适地紧哪,再后来嘛,她就成你嫂子了嘛,哈哈哈”
原来如此,那女人还果真不是四川人,而她的二叔还是当年来这里插队的知青,想必也是个挺有文化的人,要不然也不能成为这阎王寨的村党支部书记。
几句话的功夫,我们就到了大黄牙的家门口,大黄牙开始冲着他家的大门喊道:“老婆,赶紧烧饭,今天晚上宰只鸡,多做几个菜,老子要好好款待一下我们的李泉小老弟,对咯,再把我上次去镇上买的全兴大曲给我拿出来,我要给小老弟压压”
话没说完,一个人从他家的门里走了出来,我一看到那人,不由的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