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
程熙终于被他压得快断了腰,两个人这样的姿势,她都怕会齐齐从窗台上倒插葱似的栽下去,这腰部承受不住的痛牵回了程熙一丝理智,张口就呼痛。
而他,终于放开了手。
程熙的双手一得到自由,想都没想,照着他的脸先甩了一巴掌过去,借酒乱/.性也要有个尺度,而他刚刚明显过界了。
可没想到今晚的意外简直是层出不穷啊,程熙这一巴掌根本未能落到他的脸上,半途就被他截住了。
是,程熙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人,在他这样的男人面前,他若不是主动愿意承受,她根本碰不到他一根汗毛。
巴掌被截住了,人还被又拽进了他怀里。他右手搭住她的香肩,脸色依然残留着酒醺的红,一双眼更是燃得灼灼。
他冷静了片刻,才道,“程熙,你今晚走不了了。”
“……”?
什么……什么意思?而且,他称呼她为……程熙?
而非御宸熙,或者熙公主?
是,当初程熙垂死挣扎时,曾跟他这个重生者说过自己是魂穿者,可他根本不信啊。
怎么,眼下反而信了?
不论他信不信,又是从何时开始信的,眼下不是纠结这一茬的时候。
话一出口之后,他反而放开了她。
程熙往后退了一步,既寻到了个相对的安全距离,又不会显得自己太怯场,随便找了个柱子靠着,抬头正对上他沉沉的目光。
此时的江随云眼中灼灼的目光转为微凉,恢复成了一派深沉清幽的黑,自然而然便带出了他与生俱来的那股子威仪和冷气。
程熙瞧了他片刻,透过那冷气威慑的目光中读出了几分怆然和决绝。
他将目光移向一旁,动手清空了一面书桌上的全部酒坛,又瞧了瞧平整的床榻,乃至于程熙身后不远处的贵妃软榻,默了一会儿,才将视线转回到程熙的脸上,问,“你喜欢用强的,还是……”
程熙楞楞地盯着他,什么跟什么,什么呀?
他瞧着程熙这一脸懵逼,瞧了半响,神色平淡,缓缓道,“很多人都知道你夜深独来了我的房间,包括滕紫屹和盗骊。”
程熙微皱了皱眉头,“是啊,那又怎样?”
“并不怎样。”江随云的神色依然平淡,口吻也依然不缓不慢,“这么迟了,你都未踏出我的房门,你觉得有几人会相信,你并未与我一夜风流?”
什……什么?所幸程熙从茫然震惊中醒悟的极快,迅速转身,速速离去,脚还没跨出门槛,已被他从后头一把搂住。
他周身的酒气笼罩的程熙一阵阵犯晕犯怵,他搂她搂得十分紧,灼热的气息躁/.动不安地从后脖颈传至脸颊,“我说了,今晚,你走不了了。”
直到被他打横抱到床榻之上,程熙茫然了一阵,才突然翻身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