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如何?”
“‘恪’?‘容止严恪,须眉甚伟’、‘吾恪守吴言以无负’的那个‘恪’么?”
滕紫屹点头,“《商颂》有云:‘执事有恪。’盗骊家的小子,想必担得起先古帝王受封爵者才能用的这一个敬称。”
程熙听了点点头,“好,甚好,那便就叫司空恪了。”
盗骊却是笑着摇头,“熙儿,这个还需请示过女皇陛下才可以叫的,眼下可不能乱叫,会出乱子的。”
“是么?”
滕紫屹也点头,“毕竟现在还只是一个奶娃娃。女皇陛下的意思肯定是希望东雍完全划入西凉的疆界版图中内,如此便不得再有东雍皇室的司空氏了,明白?”
程熙沉吟了会儿。现在的她对于这些政治上的事情都不太敏感,也不关注,反正滕紫屹和盗骊到最终一定能博弈出一个最佳的结果来的。
尤其现在两个孩子可是一母同胞的双胞胎,以后的天下两小娃自己耙揦耙揦得了。
程熙更关心的是,“既然盗骊家的小子是滕紫屹你给取的名。那么这小女娃娃,看来盗骊也已经想好名了吧?”
盗骊淡淡笑了笑,“想是想了一个了,不过还得让熙儿你定夺定夺。”
“哪个字?”
“‘殊’。‘三皇五帝,法籍殊方,其得民心一也’。《淮南子?本经》亦云:‘万殊为一’。‘殊’又同‘姝’,端庄静好,熙儿觉得如何?”
程熙听得云里雾里,“我只知道‘忆昔在家为女时,人言举动有殊姿’,听这名字容貌定然绝佳。滕紫屹你觉得这个‘殊’字如何?”
滕紫屹低念了几遍,“西凉皇室女子,在她这一辈是‘宛’字辈,那便是‘宛殊’。宛殊、宛殊,宛殊公主,倒也撑得起一国继承人之尊。”
“好,那就这么定了,恪儿,殊儿,你们有名字啦。”程熙躺下去,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在疲倦的幸福中,很快便沉入了深深的睡眠。
***
一年后……
“驾!”盗骊往自己骑的大马上又抽了一鞭子,恨不得插翅飞回熙公主府。
“司空贽,眼看着马上就到了,不用把马抽成这样吧?”江随云在一旁速度丝毫不慢于盗骊,却是嘴角直抽抽,笑话他。
“你不抽?你不归心似箭?”盗骊瞧都懒得瞧他,用力一抽马鞭,后面的队伍紧追其后,轰隆隆的马蹄声急促却不显一丝凌乱。
这一日天气晴好,阳光正暖,此时西凉京都城外一条宽阔的骡马驿道上,一行十八骑高头大马,在驿道上狂奔不已,溅起一道道烟尘,惹得两旁行人道上的行人慌忙避让不休。
“这是谁家的大马?好生气派!”
有人颇有见识,忙给不知道的人炫耀自己的眼力和博识,“你不认得那旗帜么?那可是熙公主殿下府里的。那领头两匹并驾齐驱的骏马上的正是盗骊大人和江随云大人。去年广黔墨三州一场五十年不遇的暴雪,让三州不少百姓的房舍压塌,正是两位大人临危受命冒着严寒亲赴灾区,不仅在城外设粥棚,活人无数。还私掏腰包,敦促当地官衙帮助当地百姓重建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