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不就成就了江随云么?
江随云相信,盗骊应该很快就会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这件事情告知给滕紫屹知晓。
所以,他必须抢先一步,一步则是另一番天地了。
“……会是谁的孩子?”滕紫屹作为最后一个知晓的,暂且按下不悦,让兴奋占据了首位。
盗骊:“……”
“喂,你能分出是谁的孩子吗?”
盗骊:“……”
滕紫屹每问一句,盗骊清冷无痕的面容就在不动声色间冷沉一分。
滕紫屹已经强自耐着性子问得不依不饶了,可被江随云这一顿搅局,有些始料未及的盗骊反应明显很冷淡。
滕紫屹也懒得再瞧盗骊的冷面孔,这些同甘共苦日子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革命情感从此刻起,烟消云散了。
滕紫屹转而看向了江随云,“熙儿怀着谁的孩子,当真无法辨认么?”
江随云将手中的石子一捏,左右手之间换了换,视线第一次从小水塘上收回,缓缓看向滕紫屹,淡道,“孩子生下后,能辨。”
滕紫屹点了点头,“谢了。”而后身姿翩飞,如一阵烟般飞掠而走了。
此刻,夜已深,他自然知道熙儿已经睡下了,可是哪怕只是静静地瞧一瞧她的睡颜,摸一摸她还未隆起的肚皮,也是好的。
熙坤宫的寝殿前,东篱见是滕紫屹,自然也就放他进去了。
这段日子,偷偷进进出出熙坤宫的唯有盗骊一人,也难得滕驸马也来了。想必,熙公主府上空笼罩多日的低气压看来是要散了。
而远处屋顶之上,背后是一轮圆圆的月亮,硕大滚圆的月亮之前是两抹小小黑黑的身影,远远望去就像是两个对峙的黑点一般。
盗骊瞧了一眼江随云,清冷道,“你的时机把握能力倒真是巧妙。”
江随云一粒一粒抛着手中余下的石子,看小石子在小水塘里氤氲出不大不小的涟漪,从容道,“求生存而已。”
“如今你有长子在手,还需求生存?”面对江随云,盗骊始终抛不开刻薄之心。
“你都需要在这座熙公主府中求生存,何况是我?”江随云清冷一笑,四两拨千斤。
盗骊冷哼一声,强势道,“宁疆那儿出了点小异乱,朝中正在挑选合适的将领和督战。我想推举你。”
江随云抛石子的手微一顿,而后笑道,“滕紫屹会同意你的推举?”
盗骊傲然一笑,“如果我一意孤行,滕紫屹怕是也不会过多阻拦。毕竟……让你出战,至少绝不会败仗,与西凉只有益而无害。”
江随云默然。片刻后,继续抛出了一粒石子,幽幽道,“宁疆啊,倒是没去过,听闻那儿千里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想必那儿的月色自然比这儿更好了。我若是去宁疆,我想领着熙儿一道儿去,盗骊大人你看如何?”
盗骊即时弹跳了起来,“你疯了。熙儿如今的状况,怎能出远门,还去战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