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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千山、万里二脸懵圈的捧着滕紫屹的衣物遵照懿旨搬来行宫时,盗骊和滕紫屹倏地站直了,半天回不过神来。
等到回过神来,两人大步迈开,直接赶往熙坤宫,结果齐齐吃了闭门羹。
不见,谁也不见,尤其您两位,更加不见。若想闯,熙坤宫的大门随时可拆可卸,悉听尊便!
这是东篱传出来的程熙的原话。
两人怔在熙坤宫外的台阶上,却是难以再往前跨出一步。
他们俩都知道熙儿的性子,那是有着两副面孔的。好说话的时候,简直没什么脾气,又乖又听话,还没有任何的架子,身份地位之类的在她心中根本不太在意。
可若是不好说话起来,那也是牛一样的性子,完全不讲理也听不进道理。
但凡这个时候,你除了顺着她,别无二法。
两人站在台阶上许久,而后几乎同时转身,灰头土脸的一起回了行宫。
好在,这个时候两人都在庆幸,好在他们都够忙,只要愿意,他们都可以忙到脚不沾地,如此两两相见、大眼瞪小眼的时间便可以最小化。
可是,再小两人也还是要睡在同一处寝宫中的,尽管两个大男人一个睡床,一个睡躺椅也没什么难以忍受的,可是清晨起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对方对自己那无比嫌弃的神情确实会影响一整天的心情。
不过是度过了漫长的第一个夜晚而已,两人就游走在崩溃边缘了,接下来的日子若每天如此,真的没法过啊。
哀叹归哀叹,吐槽归吐槽,正经事却绝不可能耽搁。
第二日晌午,盗骊背着药箱,看着轻掩的房门,轻声问东篱,“公主,睡下了?”
东篱点了点头,“遵照盗骊大人的吩咐,给公主的膳食中都加了安神调养的羹药,这两日公主都睡得既沉又稳。”边说,东篱边推开门,放盗骊进去。
这二十四个时辰极其关键,容不得出半点纰漏。因为盗骊和滕紫屹住在了一处,两人的心情都阴沉,所以这两日的熙公主府可谓是鸡犬不宁,尤其是紫霄院和行宫两处,简直是哀鸿遍野。
可是真正让盗骊和滕紫屹情绪狂躁的并非是两人同住的郁闷,而是内心难以排解又无法如实表露的恐慌。
患得患失,害怕恐惧,可又不愿意轻易表露出来让对方因为自己的恐慌而倍加恐慌,所以两人这二十四个时辰全身上下所有的弦几乎全部都是绷紧的。
连带着整个熙公主府里的人浑身上下的皮都是绷紧了,因为盗骊大人和滕紫屹的脸色太难看了,那种面无表情看不出阴晴,却随时可能天崩地裂的神情,凝结成一股气压笼罩在熙公主府的上空,让所有人都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所有人都认为,公主殿下同时和滕驸马和盗骊大人闹别扭了。
三个人现在都极其难伺候。所以整个熙公主府才会是如此风雨欲来的低压面貌。
可是别处的动乱或嘈杂却根本不会影响到熙坤宫分毫,这儿依旧宁静安稳,连时间都过的静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