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程熙讨了个没趣,知道他在气头上,扁了扁嘴,也有点委屈。他这是生了哪门子的气?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程熙想问问他到底怎么了?谁惹他了?可是一抬头看着他板着的脸和绷紧了的下巴,这话到了嘴边,也给吞了回去。
万年好男人都动气发疯了,她还是自求多福吧。
滕紫屹像抱了个炸药包一样的抱着她,一声不出,直到奔到一堵琉璃瓦高墙外,身子如大鹏一般,飞起,跃进,大步直奔主屋,坐在廊下咬着狗尾巴草的家仆目瞪口呆的看着来人。
滕紫屹看了看她身上松松垮垮的寝衣,知道她只沐浴到一半,就被他给掳来了,便冷冷开口,“去备浴汤。”
家仆这才回过神来,偷看了眼直挺挺横在滕驸马双臂上的女人,如飞的去了。
程熙诧异的扫了眼四周,再盯着他,“你竟然在熙公主府不远处置了一个别院,你这是要金屋藏娇?”
滕紫屹根本就不理她,径直跃上台阶,一脚踹开了双开大门,大步迈进里间,将她往床上一丢,也不看她,兀自踱到窗边桌案前,曲起一条腿,坐在桌案上,顺手就提了手边大大的酒坛,仰头就是饮了一大口。
将酒坛重重顿在身边,一点形象也不顾的就扯了袖子去拭唇边的酒渍,扫了眼床上的娇小身影,眼眸缩窄暗沉。没有几大坛酒灌下去,他还真的干不出今晚这档事,可是今晚他若是不喝酒,他真的忍不得也受不了了。
胸口这股怨气,随着酒气上涌。
哪怕酒已喝得有些过量了,可是他对她的力道还是拿捏得极准,将她摔在床上滚了两滚,很是狼狈,但并不疼痛。
他怎么可能舍得让她痛?
只有她让他痛的份而已。
程熙披头散发的爬起来,本就松垮的衣衫散乱,顾不得发作,忙拢了衣衫,系好腰间束带,扫了眼屋子,冷冷冰冰,全部暗色系,一丁点点女人的痕迹都没有。这才狠狠地瞪向了坐在不远处的包公脸。
她还没发作呢,他还气上了?
“你疯了吗?”程熙吸了吸鼻子,一屋子的酒气,再瞧了瞧滕紫屹脚边东倒西歪的好几个空空的大酒坛,直皱眉头。
滕紫屹撇脸看向窗外,吐出口气,再深深吸了口气,免得被眼前这个女人气炸了肺。
他让宫女说他进宫办事了,不过是想探探她的反应,结果她竟然连半句多问的话都没有,就含春带羞傻傻笑着回了熙坤宫,从头至尾,一个字都没再提他。
滕紫屹本来已经耗尽一切力气隐忍下来的怒气再也控制不住,就着酒劲,就不管不顾地来了这么一出。
事实上,当时看着她独身一人出城去截盗骊,他怕她独身一人在外,会遇上危险,便暗中骑了马尾随其后,远远跟着。
见她在林中果真与盗骊重归于好,心中翻涌着的滋味,他分辨不出那是什么,但是见着她能笑,他也便默默忍了。
总觉得她应该会骑马回城了,却见她被盗骊抱上了马车,心里难免酸楚难耐,说不出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