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骊轻轻刮了刮她的小鼻梁,笑道,“这样的烦恼,自然是留给我了。你呀,好好将养着,等着做我最尊贵、最美丽的新娘便是。”
程熙看着他,虽然仍是不解他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可是想着他向来鬼点子多,这件事情在程熙这儿或许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可在这只狡猾狐狸这儿,或许就轻而易举毫不费劲了。也便不再多言,只将脑袋贴着他健壮结实的胸膛,想象着自己披婚纱而嫁的样子,嘴角漾出了甜蜜的笑意。
盗骊看着她笑,嘴角不自觉中也带了笑,臂膀紧了紧,拥着她,拍着她,像是一个父亲在宠溺自己掌上明珠的女儿一般,将她拍得昏昏欲睡,看着她的睡颜,也能笑得知足而满足。
***
为她盖好锦被,细致地按好被角,盗骊出了熙坤宫的大门。抬头望了望天,而后大步迈开,直接去往了紫霄院。
紫霄院中,滕紫屹正在运功疗伤,尽量缓解自己的疼痛。
盗骊长驱直入,千山万里看见了,职责所在也得拦一拦,可盗骊只晃出了一瓶解药,千山万里相视了一眼,也便放了行。
他们知道,这两人之间虽然有点龃龉,但是在大原则方面,两人还是同一阵营的,而且他们相信盗骊大人绝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毕竟,闹得过火了,在公主殿下那儿,可就不好交代了。
滕紫屹听到了盗骊的脚步声,也猜想到必然是他,虽然运功才到一半,也强行收功,散了吐纳,端正地在书案后坐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盗骊进了屋,便自顾自寻了一把椅子,慵懒地半倚着,看着滕紫屹额头还未散尽的热气和虚汗,嘴角是得逞的坏笑。
滕紫屹一入眼看到的便是盗骊这抹谑邪的笑,也不甘示弱地轻抿着唇看着他,淡淡道,“盗骊大人,见过公主殿下了?”
盗骊轻笑了笑,“若不是滕驸马通融照顾,盗骊怕是很难见上熙儿一面吧?”说完,那客套虚假的淡笑一敛,换成了公事公办的平静,清冷道,“我此来只是想告诉滕驸马,你的诡计得逞了。我被熙儿下了逐客之令,不日就将离开西凉,回东雍。滕驸马,满意了?”
滕紫屹摇了摇头,“我有什么可满意不满意的?一切都是熙儿的一片苦心,盗骊大人莫要辜负了才好。再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东雍不可一日无主。盗骊大人此去,身居高巅,可别尽忘了往日交情才好。”
盗骊冷冷笑了笑,“滕驸马客气了。滕驸马既有那覆雨翻云手,盗骊也只得尽量绘出那锦绣经纶图。虽不能保证与滕驸马分庭抗礼,至少也不能毫无立锥之地不是?”
滕紫屹点墨般的眸子里闪出一抹冷光,“是分庭抗礼,还是从此分道扬镳,且走且看吧。”
盗骊缓缓站起,从宽袖中抛出那瓶解药,随手一掷,滕紫屹一抬手便接在了手心。
只这一个瞬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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