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盗骊再也不是那个寄人篱下的被误认为以色事人的男宠,如今的他俨然已经是一国之君,身份地位堪比滕紫屹。
而且,他在熙儿心目中的地位也极高。这一次若不是盗骊及时赶来,可能熙儿早已一尸两命。所以救命之恩,不仅熙儿会记得,连他滕紫屹也得永永远远的铭记于心。
虽然极其不愿,事实上,抛开情感亲疏不论,从滕紫屹的立场来看,他是不愿意让盗骊过多的压制着江随云的。
毕竟,江随云怕是与盗骊这辈子都没办法和解了,而滕紫屹和江随云却可以相互引以为援。
而目前,江随云视若珍宝的稚子在这儿,此生挚爱的熙儿也在这儿,从江随云的态度上来看,他是愿意放弃以往的所有,只守着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的。
所以,江随云虽然是那个婴孩的生父,却基本可以在滕紫屹的拿捏之下,毕竟他的把柄实在太多,哪怕他的能力惊天,可是失去了东雍太子殿下的身份,又有那么多的软肋露在人前。
在滕紫屹这边,江随云不足为惧。
相对的,反而是脱胎换骨后的盗骊更为让人颇有些不放心。
这只狡猾狐狸的野心可不小,向来不小,此时怕是更大了吧?
***
滕紫屹揭开珠帘,好整以暇的踱到书案后坐下,看向对面软榻上一腿曲着一腿伸长,悠然靠在软靠背上的盗骊,淡淡道,“别装睡了。”
盗骊双手扣在脑后伸了个懒腰,半眯着窄眸,慵懒地回视着对面面色冷淡的峻挺面容,不管滕紫屹表现得再从容,在最善于伪装情绪的盗骊眼中,还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眸底那抹掩不去的恐慌。滕紫屹越是如此紧张,盗骊越是极其舒畅,这大半年他孤军奋战的艰难困苦,他的思念成灾,他的长夜难免,如今时移世易,他可得一一算回来了。
于是弯唇一笑,一脸的无赖,“滕驸马大驾光临,有事?”
滕紫屹侧脸一笑,转过脸重新看向他时,眼里已没了那抹恐慌,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桌上压纸的玉尺,玉尺横指,自上而下将盗骊从上打量到下,又从下看到上,微微一笑,道,“盗骊大人荣升国主,还未道贺,日后相见,倒不知该如何称呼为好了呢。”
盗骊也不谦虚,懒懒道,“滕驸马若是不弃,尊称一声国主陛下,朕也还是可以领受的。”
滕紫屹一挑浓眉,“啪”的一声将玉尺压回桌案,淡淡道,“还未经过女皇陛下御封首肯的东雍国主,算哪门子国主?”
盗骊枕在枕后的手拿了下来,环抱在胸前,“也好。女皇陛下若是觉得有所不妥不首肯也没所谓。反正什么劳什子东雍国主我当得也没什么劲,我啊……还是当一个以色事人的男宠更为得心应手些,刚好熙儿接下来要坐月子正需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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