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随云的意思是,他只能退出……
“至于滕驸马……她肚中的孩子性格霸道,虽只有两个月有余,却已经相当强悍,以她目前的体力和昏迷不醒的状态,无论是营养还是阳气,根本抢不过那个还未成形的小孩儿。所以,一旦决定了对她采取采阳补阴之法,内力消耗是极其巨大的。若是稍有不慎,还有可能功力尽失,一生修为尽毁。而那些内力和修为,却都是被那个小孩给吸走了。这样的牺牲……”江随云自己当然没有意见,毕竟那个还未成形的熊孩子,是他的亲生骨肉,父亲渡毕生的修为给自己的孩子,天经地义,并无二话。
可是滕紫屹……
凭什么要无缘无故地耗尽毕生修为,去喂养别人的种?
“我只问你,这个办法可否保住熙儿无虞?”滕紫屹关注的只有这一点。
江随云无法对视滕紫屹的眼睛,只是肯定道,“只要阳气够足,内力够深厚,也舍得出去牺牲,那个熊孩子吃饱了后,自然会留点供养母体,保住熙儿不成问题。”
滕紫屹看了盗骊一眼,回头看了屋内躺在床上,面色惨白如纸的她,回想起刚刚的凶险万分,当机立断不再犹豫,只点头道,“好,就这么办吧。”
江随云转头看向盗骊。询问他的意见……
可盗骊却回避着他的探寻目光,缓缓弓下身形,低头去拾捡掉在水桶里的水瓢,可是那只水瓢在水面上打着旋儿,像是有千斤重一般,盗骊拾捡了多次,就是摭拾不起来。
虽然这个时候说这些不合时宜,但江随云还是开口道,“我把东雍这片江山,原本就属于你们司空氏的社稷,还给你。权力的交接中,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会配合你。无论是战场上的,还是朝政上的……”
江随云的话还没说完,盗骊好不容易摭拾起来的水瓢狠狠地摔回水桶,桶中的烫水溅起足足有一米多高,江随云躲也不躲,直面着盗骊的愤怒。
盗骊强忍的怒火直冒头顶,手腕一抖,腰间的软剑银光一闪,便将剑尖直指着江随云的胸膛,向来从容沉静的幽眸里尽是焚烧成灰的怒火,“配合我?还给我?江随云,你还真能大言不惭的!如今东雍这一个烂摊子,你还跟我说什么,还给我?你是扔给我吧?更何况,我若一心要争这片江山,自会自己去取,还需要你拱手相送?”
江随云不语,淡淡的看着他,不去争辩输赢。只是蓦然抓住剑锋,抵着自己胸膛,身体微微前倾,做出生死任他宰割的模样。
心里却默默在想,若他不是因为儿女私情牵绊,全力应战,做到像以往十几年一般的冷血和阴险,哪怕盗骊有着滕紫屹的挺立相助,想要轻易拿下东雍,也并非易事。谁输输赢,或未易量呢!更何况,什么烂摊子?再烂的摊子,不也是滕紫屹不顾兵法,不符常规,任性胡来造就的么?
心里再不承认,可江随云的嘴上还是淡淡道,“司空贽,无论如何,东雍的百姓也是你的子民。如今东雍大乱,多的是不良居心之人趁火打劫,鱼肉百姓。战事因西凉而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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