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阵阵揪痛,垂眼看着地面,湿透的衣衫在地面上给他绕出了一个水圈,在月色中泛着微亮的光。
滕紫屹眸光迷离,陷入了回忆。
似乎他与她之间,从来都是她主动,她说她一定会扑倒他,她说等有一天,会让他和她相爱的,如世上所有被歌颂被祝福被艳羡的爱情一样,他和她抵死相爱,如胶似漆,生死不离。
在那一刻,滕紫屹早已铁封紧闭的心被她强烈地震撼了,他看着她粲然一笑中的眸光如水,心一点一点的沉沦。
江随云凝视着手中的衣衫破布,盈满痛楚的眸子里闪现一抹波光,他喃喃道,“刚刚在水底我感到了一股奇异的水流将我卷吸了进去,可等我意识到时,那股异样却又转瞬消失了。我当下便觉得蹊跷,于是在水流消失处反复摸索,却又什么也寻不到了。我本不想回来的,可是身体被冻得实在手脚麻木,即便是有水流暗涌也已感觉不到,这才无奈只得回来休整。”
滕紫屹心一颤,瞬时将思绪从回忆里拉回,一把揪起江随云的衣领,因为激动面容都不禁有些扭曲,“你的意思是,那寒潭底下有洞隙暗渠,或者是暗藏了水道?”所以才会他们摸遍了水底每一寸地皮也始终找不到她的尸骨?
江随云无力的抬了抬眼皮,苍白的唇抖了两抖,不答反问道,“盗骊呢?他精通天文地理,而且常年掌管着水路交通运输,除了擅长造船之术之外,他更厉害的是对地上地下的水道无不熟悉,或许他能解开这冰湖底下的玄机。”
盗骊?
对,盗骊呢?
几天前,滕紫屹一收到她有可能藏身于逑州的消息便拍马如飞、不顾凶险地火速赶来,结果人还未进逑州城,便收到了她已经跳崖的噩耗。
当下眼前一黑,踉跄两步,五脏六腑都缩成一团,只觉五雷轰顶,心如刀绞,脑袋木讷的无法转动。听说她跳崖后坠落冰湖也许还有一线生机时,滕紫屹便跟江随云一样发疯似的在潭底摸索,满脑子只有一个概念,她一定不会有事……她一定不会有事……
哪里还会顾得上旁人?
话说当日,消息是通过八骏院先传到盗骊这儿的,盗骊将消息告知了滕紫屹后,滕紫屹和盗骊是同时翻身上马,同时拍马如飞的。
只不过盗骊虽然苏醒了,性命无虞,手脚也活动自如,每日里都调息修炼,但是内力一直还未完全恢复,所以马速自然赶不上滕紫屹,甚至赶不上滕紫屹身旁的亲兵。
而滕紫屹哪里还会等他?一骑绝尘,争分夺秒,把所有人都甩在后头,一路上不知道跑死了多少匹良驹,最终能堪堪跟上他速度的也不过几百真正的沙场悍将。
可是,盗骊却一直都没有追上来……
如今回头想想再慢的脚程,此刻也应该追上了啊……
滕紫屹紧紧盯着江随云,神色紧张地问,“是不是只有盗骊能解开潭底之谜?”
江随云仰头看向滕紫屹,“我们****下湖寻找,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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