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熙很想说,我不是开玩笑的。但想想,自己若是太过分,恐怕也会吃不了兜着走,只得勉强忍了下来。
被程熙这一打岔,那朵小白莲花差点都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可是收到纪见深锋利的眼神后,她明白了,这场子是她开的,若是不能好好收场,那她就要完蛋了。
于是吞吞口水,迎难而上,试探问道,“夫人说不习惯贱妾们向您行礼,对么?”
“对。”程熙勉为其难才忍下来的一口气还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正找不到人发泄,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只是夫人既得了将军的宠爱,日后就是我们姐妹的表率,从此身份贵不可言。自然是要习惯众姐妹的礼数的。卑妾们敬您也是敬将军,高贵之人自能承受旁人的大礼,又有什么不习惯的呢?夫人您说是不是?”
这话拐了两道弯,明摆着就是暗示程熙出身不高贵,异军突起飞上枝头爬到她们的头上,她们并不服气。
下面一众美女乐得有人出头,也盼着这个年少轻狂的小妾倒霉,所以个个面含微笑,心里却早已乐不可支。
纪见深笑笑看着程熙不语。
他也很想看看这个在他面前多次胆大傲慢的丑女,会如何应对。
程熙只斜瞥了他一眼,如果他想看到程熙因为被人抢白两句就自卑窘迫,那他注定要失望了。
如果他想看到程熙因为被人逼问两句就向他求助,那他注定要绝望!
程熙冷笑一声,老虎不发威,还真把她当helloKitty了。
“我高贵与否,不需要靠我身边的男人来证明,更不需要靠脚下跪了多少人来证明!如果没有人向你跪拜,你就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变低贱了。那你应该回去好好感谢那些给你下跪磕头的人,因为若是没有了他们,你就什么都不是了!”
这话直接刚烈,毫无回缓余地。掷地有声的砸在当场,整个厅里一片静寂。纪见深看向程熙的眼神也慢慢变了。
程熙经历过些什么,这些人永远也不会知道。她曾有一片江山的人匍匐在她的脚下,那时臭名昭著的她,未必见得就有多高贵。
后来,她被江随云掳了去,一无所有,再也没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势和地位,但她也从未觉得自己变得低贱了。
那些天生居于高位之人,自小就太习惯于别人的卑躬屈膝,却从未想过这么臣服背后,驱使他们弯下膝盖向你叩拜的到底是什么。
但可以肯定的是,绝非你人格的高贵。
尽管穿越的时日不短了,程熙也已经尽量习惯了旁人对她行礼,有时也不得不接受向别人跪拜。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已经从心里接受了这样赤/.裸/.裸的不平等。
滕紫屹和盗骊都知道她不喜欢这一套,尽量让她可以生活的自然随性些。
而面前的纪见深,却希望用她讨厌的东西来打动她,企图让她爱上这种“尊贵”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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