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骂了几句,转过头看向城下。
尚励站在城墙之上,看着城下骁勇的敌军,心里盘算着,敌人虽然悍勇,但是只有两万,若是出城迎敌,能够捉到滕紫屹的话,那么岂不是可以顿解危局?
想到这里,他低声问身边的禁军副统领道,“敌人只有两万,我们是否可以出战?”
副统领答道:“我们没有骑兵,还是守城的好。”
尚励皱皱眉。
这时城外的敌军高声呼喝讨战。尚励下令不许出城,只将檑木滚石准备好,等待敌军攻城。
远远的看着雍都,滕紫屹轻轻蹙起了轩昂的眉头,自信道,“我料他们不敢出城。”
他身边的亲卫统领武德奎问道,“驸马,我们只带了骑兵来,又该如何攻城呢?”
滕紫屹扬了杨眉道,“放心吧,我可没打算用骑兵攻城。雍都虽然坚固,可惜江随云不在城中,国主又已经逃走,是以军心涣散。盗骊早已安排好了内应。今日我们就在这里看看,让东雍将士瞻仰瞻仰我西凉军威就行了。盗骊的人马很快就会有些收获的。”
武德奎笑道,“是啊,咱们两万骑兵开拔之前,盗骊大人便预言东雍君臣可能会事先逃走。所以一面让我们疾奔雍都,兵临城下,一面让白义将军先去拦截追击。咱们还未到城下,密谈来报,那东雍国主果然先逃了。若是我们绑了他们的国主在城下,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乖乖投降呢?”
滕紫屹平静道,“白义那儿能不能捕获东雍国主大半得靠运气,不能依赖,还是想法子夺城要紧。若非那个尚励不通军务,咱们的斥候还真的没法子潜入城内安排内应呢。国难当头,东雍竟无一个英勇善战的将领坐镇守城,也真的是千古奇谈。”
武德奎赞同道,“城上的守军虽是东雍的禁军,本应精锐骁勇。可是比起驸马这次带来的亲卫来说那可差的太远了。”
滕紫屹微微一笑,没有反驳,他的亲卫三千铁骑,都是身经百战的虎赍死士,这次他带来的两万人就是在亲卫基础上扩充的近卫军,精锐程度远远胜过西凉禁军,更不用说是东雍禁军了。
这一天,滕紫屹只命人在城下耀武扬威,尚励不敢出城,东雍军中更是消沉。
到了黄昏,滕紫屹命令到距离雍都十里之外已经扎好的大营休息,尚励见滕紫屹退兵,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到他自己的府邸,他盘算着陛下走了,他又让人带着二皇子也先躲避起来了,这个行为是否太胆小了?想着明天是否先接二皇子回来,胡乱吃了一些东西,尚励合衣在书房睡下,只是睡得很不安稳,从噩梦中惊醒了好几次。
最后一次,尚励从睡梦中突然惊醒,他还来不及擦擦额上的冷汗,便听到由远及近的传来呼喊声和叫骂声,他倏地坐起身来,房门被推开了,一个下人冲了进来,见他醒着,惊骇的喊道,“大人不好了,城内的禁军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