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杀人之外,这根发簪还能当做针灸的金针,只是粗了一点点,不够用来动刑却是最好不过了。
于是盗骊笑着看向秋媚,“你似乎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只再问你一遍,她……是谁?”
秋媚这回连头都没回,只垂低了脑袋,咬紧了牙关,“她是公主,西凉的熙公主殿下!”
盗骊清幽一笑,淡淡道,“山子,让我看看这段时间你的功夫退步了没……”说着,便将手中的发簪向外一指。
慕容山子低头接过了盗骊手中的发簪,走前一步,手起簪落,所有人都还没看清他的动作,他便已经在秋媚的身上轻轻刺了几下,所有人看不出就这不轻不重的几下能有什么?
可是秋媚顿时面色大变,脸上一阵青一阵红,身子更是索索发抖,若没有两个狱吏死死挟住,只怕早就软倒在地上,最可怕的是她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见她的额头上汗如雨下。才片刻功夫,她便抬起头来,眼中满是哀求恳切之色。
盗骊却是悠然自得的看着她,一派温文儒雅,好像眼前只有一片良辰美景,并没有惨不忍睹的苦苦刑罚。
盗骊深谙用刑之道,首在攻心,他若是轻轻放过了她,施了一个下马威,这样一来一会儿她若是还敢胡乱搪塞,他只说让她受更加惨烈的毒刑,必然让她恐惧,而且她相信他定可做到。
过了片刻,盗骊见她神智已经渐渐不清,轻轻一挥手,慕容山子将发簪再次刺入她的身体,秋媚的身体才渐渐放松下来,口中发出低微的呻吟。另外四人,包括九儿都不明所以的盯着她,不知道她刚刚到底经历了什么。
痛苦解除了之后,身躯极度放松,秋媚刚才被压抑住的声音这才能够发出来。慕容山子吩咐狱吏端来冷水,仔细的灌入秋媚的咽喉。她的神智总算是清醒了,再次看到盗骊,眼中露出掩藏不住的惊恐。
盗骊微笑道,“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
秋媚喘着仍然不能平顺的粗气道,“回大人,奴婢原名邱荷,东雍雍都人士。因为家逢变故才随幼弟辗转流落到西凉京都,不幸幼弟患病夭折,奴婢卖身葬弟,才被买回了熙公主府当宫女。这实在是奴婢肺腑之言,求大人明鉴。”
盗骊看看慕容山子,淡淡道,“她的供词靠得住么?”
慕容山子淡淡道,“我看是靠不住的。”
盗骊笑道,“怎么说呢?我看她胆小得很,一用刑便招了,应该不想再受更惨重的酷刑了。”
慕容山子恭恭敬敬地道,“回少主,这人虽然故意露出了一丝东雍口音,却并非雍都的官话,倒有点祁城那边的口音。而且,熙公主府里的宫女个个身家清白,来源极其慎重讲究,什么时候开始随便到去市井买一个回来就能入熙公主府当宫女了,还是直接贴身服侍公主殿下本人的?最重要的是,少主问她的是那人是谁,可她却偏偏避重就轻的开始假意自报家门起来了。依我看呐,她不但是供词靠不住,她还想把咱们当蠢材耍呢!”
盗骊随之笑了,笑容和煦,用一种满意的目光淡淡的看向了秋媚,说道,“好啊,很好呢。你若是坦白招供,我还觉得没有意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