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墨凌却是拦在了滕紫屹的身前,“昨日她才刚刚闹出了人命,这等同于向驸马宣战,此时必然会想到驸马你不会对此忍气吞声,所以这些天她的警戒心一定较强。若是一击不中,打草惊蛇,误了建国庆典,此事便可大可小了。莫不如……还是墨凌来吧。”
滕紫屹浓眉一蹙,“你?”
金墨凌长揖到底,才道,“若是让驸马亲身上阵,岂不是太便宜了她?以她的下/.贱模样,能得驸马亲近,便是死也甘愿了。这是她的此生心结,驸马若是不想让她好过,且能如她所愿?况且,墨凌未曾对她虚以委蛇也有月余,想必她对墨凌也是渴望已久了。请驸马放心,墨凌便是豁出了这条命,也不会误了驸马的大事。”
滕紫屹知道金墨凌做什么都会心甘情愿,只是他自从进入熙公主府以来便是连带着整个金家,还有唯一的弟弟金墨笙蒙受着莫大的冤屈和天大的羞辱。
若说无辜,金墨凌算得上是天下第一无辜。
若说劫难,金墨凌也算得上是承受最多的。
虽然,中间有一段过程,他确实因怨生恨,勾结了御景潇走过一段弯路,可是他也已经用自己的行动赎了罪了。
滕紫屹是真的不忍心,也不想,再让金墨凌如此委屈,如此牺牲了……
金墨凌像是看透了滕紫屹的所思所想,果断道,“此事就这么定下了吧。墨凌是眼下最好也是唯一的人选,还请驸马为大局着想,不要再犹豫了。”
滕紫屹深深地看了金墨凌一眼,他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想死了。
之前他是为了金家和金墨笙而活着的,如今他是为了熙儿和金墨笙而活着的,金墨凌才是真正从无一天是为自己而活的可怜人。
他从未感受过父母之爱,也未真正收获过男女之情,除了无边无尽的羞辱和无以复加的仇恨,他的生活中从未有过爱和温暖,即便有一个血缘至亲的亲弟弟,却也因为各种原因而连面都基本见不上……
滕紫屹心里对他的愧疚深不可揭。
可金墨凌却是淡淡抿了抿嘴,很不熟练的扯开唇角笑了笑,语音像是从极远的地方飘来似的清幽又缥缈,他轻声道,“墨凌能够有所作用,做什么都是无怨无悔的。只是,墨凌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请说。”
“关于墨凌在此的这一整段,希望驸马不要在她面前提起,哪怕只字片语。只当……只当是墨凌早已随着金氏族人隐入市井间做了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了。”
“这……”
金墨凌一掀衣襟下摆,笔直的身躯重重地跪在地上,双拳合十行了一礼后,便拜倒在地,坚定道,“墨凌此生唯有此愿了,还望驸马恩典能够成全!”
滕紫屹一惊,赶紧扶住他,“你起来!”
金墨凌只是固执地重复道,“请驸马赐墨凌恩典,成全墨凌此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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