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威慑之气毕露,“他若敢再无故牵连咱们,我就敢上他家抢古董来给大家发工钱。”
这句话程熙倒是说得颇有底气,别的人程熙还真不敢惹,但是江随云嘛……
哼哼,羊毛出在羊身上。本就是他这个董事长拖欠的工钱,她作为下属分公司的CEO,把他送给她的所有金银首饰、值钱细软全部典当,才换来了这几百两银子应急,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好,属下记住这句话了。”涂锦再不多言,而是恭恭敬敬地朝着程熙行了一个礼。
程熙明白他的意思,东南西北金陵城四个办事处,本来都是平起平坐的,可是自从前几任总管事的不给力,南街办事处向来都是矮人一等,在同行面前根本抬不起头。这种三个月都没发工钱的事情,在别的办事处根本不可能发生。可是在南街这儿,不仅发生了,还没有一个人敢去讨要工钱。
大家都是被家中老小逼迫得紧了,正好被涂锦利用,就闹了这一出。而程熙虽然用银子暂时解决了眼前的这一次,可是只要根本问题不解决,她的威望还是会被仍在地上。
这就是临危受命的挑战与机遇。
程熙微微舒了一口气,眼前的这个烂摊子总算是暂时理顺了,她这个新任总管事也总算是可以端端正正的坐上去了。可是转眼一瞥那个干干瘪瘪的包袱,程熙还是心痛的紧。
说句不好听的,这可是她用皮肉换来的,一股脑儿的功夫,就全部搭进去了。怎不唏嘘?怎不感概?
按照她这种败家的办法,想要再囤积几百两银子的金银首饰,不知道又得如何讨巧卖乖,演技那么深,演的那么认真了……
程熙一边忧伤逆流成河,一边哽咽着说场面话,“兄弟们,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银子得来不容易,一定要省着……省着点花啊。”
挥了挥手,程熙转身一言不发地回了内室。
秦副管事满头雾水,“乔总管事好好的,怎么突然间那么忧伤了?”
王账房目注着程熙的背影,充满了唏嘘和感概,“总管事应该是为兄弟们窘迫的遭遇而心生恻隐了吧。”
秦副管事愣了片刻,转而眼眶泛红,面露喜色,冲着兄弟们大声道,“总管事仁心,兄弟们有福了。日后追随总管事,必当尽职尽责,唯乔总管事马首是瞻。”
“马首是瞻!”
“马首是瞻!”
……
院子里零零落落的响起了几声附和之声,其他人则全部卷了银子,翘班回家献宝去了。
众人散去之后,内室才传来程熙冷静而清越的声音,“吩咐下去,以后所有人见到我,统统称呼我为乔总。另外两个,叫秦副总和涂副总。王账房就叫王总监。还有,取消每日清早的点卯制度,改为刷卡点到制。具体的操作,我已经写在这儿了,你研究清楚了再去实施,其中包括完备的考勤奖机制,你好好研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