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璇一怔,眉眼瞬间耷拉了下来,关键时刻江左瑜果然还是站在他宝贝儿子那一边的。可是,混迹后宫多年也让她敏锐地感觉到这是一个台阶,立马顺势下了,委屈道:“臣妾也不过是想着后宫多年没进新人了,又怕众人说臣妾不贤惠不大度,这才想着为陛下张罗张罗选秀,也好让陛下欢喜。谁曾想这中间会闹出这样的误会?臣妾若是知道会如此,臣妾才不会操这份闲心呢!”这话说的又是委屈又是娇柔,语音的尾声还带着勾人的媚丝,绕在江左瑜的心上,酥酥的。
“既是已经知道此事不妥了,就赶紧停手。”江左瑜挥挥手,心虽是被她娇滴滴的声音给泡软了,可依然还是态度明确地命令欧阳璇此事必须就此为止。
欧阳璇见原本宠她、纵她,床榻上满口说着“想要什么朕都给你的,整个东雍是朕的,朕是你的……”的雍皇,一旦涉及到他的长子就立马翻脸不认人了,气得脸一紫,鼻子都歪了,可即便是咬碎了银牙,她也只能忍气吞声,诺诺的低声应了一句“臣妾遵旨!”
可表面上装得再恭敬温顺,欧阳璇心底也是吞不下这口气的。
原本她是想借着这次选秀,既为自己霸宠的跋扈名声洗白,更为借此安插进自己的人,从而经营起完全属于自己的后宫势力,为日后的易储甚至夺嫡铺好道路。
事实上,她这二八年华、如花的容颜配给了一个堪当自己爷爷的古稀老头,内心深处她是觉得极其委屈的,若不是这条路可以直通巅銮,她如何肯认命屈就?
这些年,为了可以顺利生下皇子,她吃了多少苦,使了多少手段?
她一个豪门贵胄的千金小姐,本是被人捧在掌心里过日子的,结果入了宫之后,不仅处处俯首认小,还要放下身段学会温柔伎俩,给一个老头洗脚、擦身、甚至伺候他睡觉……
多少个冰冷的夜晚,看着枕旁这个还未尽人事就呼呼大睡的老头,欧阳璇都会紧紧地抱住自己,她那么青春的年华,那么细腻的皮肤和玲珑的身段,就这样独守对月到天明……
她的委屈和不甘,谁来补偿?她无法安放的花样年华和冲动激情,谁来安慰?
既然此生她已经无法得到一般女子都能享受到的恩爱和幸福了,那么至少她应该享有天下其他女子都无法享受到的至高权力。她要成为皇后,日后还要成为太后,唯有如此,她才能得到心里的平衡,才能在一个个冰凉而漫长的夜晚里抱着这一点点梦想垂泪入眠。
这是她唯一的梦了,谁都不能轻易夺走!
可世界上就有这样的一种人,会让你连做梦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他是阎王,是恶魔,你一旦做梦,他就会连做梦都不放过你。
江随云,很明显就是这种人。
欧阳璇已经做出了极大的退让了,可结果早已慵懒而随性地靠在一张椅子上的江随云,将两条修长的腿伸直,一派休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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