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熙已经多少天没有吃到山珍海味了?又有多少天连新鲜蔬菜水果的清香都没闻到过了?
这日子不是人过的啊。
程熙斜眼看去,江随云吃的东西也并不比她的好,亏他还是一个夺取最后战略性胜利的成功人士呢,竟然就给自己吃这般的粗食?上一次在破庙遇见他,吃的就是石头一般的干粮,这回丝毫没改进,反而更难以下咽了。也不知道他每天这么殚精竭虑的到底是为了啥?
就为了折腾她?以达到所谓的报仇的快感?
每天吃着这样的干粮,经常性以天为盖、以地为铺,风餐露宿的,能快感到哪去?
江随云见程熙看着他手上的干粮出神,且频频摇头叹气,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程熙摇摇头,拿起干粮一口一口慢慢地吃起来。
江随云身侧之人有谁敢这么随意敷衍他?她明显的欲言又止,让他无名地恼怒。
抬脚踢踢程熙道,“我在问你话!”
“那么太子殿下,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程熙无奈道,她都没歇斯底里的抓狂让人受不了,也没神经质的哭哭啼啼让人烦躁,他就不能不闻不问把她当摆设不招惹她么?
“真话如何?假话如何?”从上次短暂的几天接触,江随云就知道她的话语很有意思,从她的嘴里总能听到一些出乎意料的回答,所以不能见到她的这些日子里,江随云出使矿区、逗留矿区,可心里想着的却全是与她一起的那些片段。
“真话就是你手下的后勤可以裁退了。就这种水准的干粮,我不明白你怎么忍下来,吞下肚的。”程熙实话实说,实话不留情面。
抬头看江随云一副要她继续说下去的神态,程熙也是极其给面子的继续道:“假话就是我在思考,以后在你手下讨生活,如何鞠躬尽瘁,如何摇尾乞怜,如何戏比情真,以谋求接近于人的生活待遇。”
江随云打量着程熙,忽然笑起来,“接近于人的待遇?好,你先试着说说你的底线,和必要条件。”
程熙想了想虽然她说的他未必会听,但是用这个做由头争取一些当务之急应该是不错的。于是道,“第一,我可以替你做事,虽然你手下可能并不缺人才。但是我有自信,我有部分能力不是你手下他们可以完成的,必要时候,我们可以订立契约关系。当然,你的目的你我都很清楚,可我为你做事并不妨碍你找我复仇。我想你大费周章地把我带离西凉,既不投进监狱折磨以解气,也不投进青楼赚钱以获利,总不见得是要我做个伺候你更衣起居的小丫鬟吧?所以,你我都应该摆正位置,我是你永久性的、此生不得主动提出解约的雇佣工,顺便无条件、无时间地点限制满足你突然而起的复仇欲望的雇佣工。我的体力、脑力乃至于情绪都基本属于你,但这并不等同于奴婢,不得呼来唤去,更不得转让、买卖或毁坏。”
这可是跟资本家签订被压榨契约关系的员工,和卖身给封建地主终身为奴的区别,必须在最开始就划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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