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册子?”千山的声音虽不大,但是程熙却是听见了。而且这个时候,千山还能帮着盗骊进来传话,可见这个话是相当重要的,否则千山不敢惹自己的主子不快。
什么小册子?不就是盗骊手制的那本如何更有效的助她受孕的那本小册子?
盗骊这只狐狸,这个时候让千山进来传这个话,就是为了来恶心他的。
他用这一句话来清楚的告诉他,他虽然是驸马,是她名正言顺的夫,可是在这段关系中,他更为重要的角色不过是被她选中的助她受孕的那一个。
他没什么可得意的,更没什么可优越的。
他甚至每次意图与她欢/、爱都得将这件事放在理智上,否则他不仅是失去了理智,他更是弃她的前途命运于不顾。
程熙看着滕紫屹一张黑沉的脸,阴沉,愤怒,带着一丝痛楚,更带着欲望没有完全平复的痛苦。总之扭曲而硬冷。程熙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像是随时都有可能会怒起而杀人一般。一时也有些茫然了,舔了舔嘴唇,轻轻握了握他的手道,“滕紫屹,你在生气吗?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不是有意不提前通知你就连你一起迷晕的,只是当时事情紧急,又有江随云在一侧,我没办法提前跟你说。还有今晚确实是我错了,我不该不打一声招呼,不经过你的允许就随便出府,我更不该夜深了还不回府,我让你担心了确实是我的不对。但我并没有做什么,不过就是嘴馋,出去觅了一顿食。但我保证我再也不嘴馋了,你别生气。”
“别说了。”
“对了,我还不该喝酒。我上次就答应过你,不再乱喝酒的。可惜我没做到,我错了。我还……”
“别说了!”滕紫屹加重了语气喝止她。此时的他还压在她的身上,失去的理智因为盗骊的一句话早已回来。再一看身下的她衣襟凌乱,身上点点的红痕仿佛在控诉他刚刚的粗暴,好好的衣衫被他蹂躏成了一片片布条,衣不蔽体的她仿佛在控告他的蛮横,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身躯在微微的颤抖。
她本可以一个巴掌狠狠甩碎他的张狂和以下犯上的。
可她却在说什么?她在跟他一个劲的道歉?
明明错的人是他。是他!!!
一股自我厌恶牢牢地攫住了他。滕紫屹,你早已经忘记了你的初心了。她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可你呢?
竟想着独占?一旦不能独占就强迫。强迫她陪你上床?强迫她脑子里身体里只有你一个男人?你的贪心未免也严重了,你根本就不配做她的驸马,更不配辅佐她登上皇位共享天下!
滕紫屹扯出一个苦笑,道:“我没有生气。”
“是吗?”程熙冰凉的身躯离开了他火热的拥抱,顿时冰冷冰冷寒气入体,而且湿哒哒的衣物贴覆在身上是极其不舒服的。但眼下很明显她自己并不是最重要的,她看着他的眼睛,抱怨了一句,“你明明就有生气。”
滕紫屹沉默着。
没错,他就是生气了,他自己生气了,却施暴在她的身上。他是街头的二愣子么?他这做的都是什么事?他的所作所为简直可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