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江随云还真是好口才、好演技啊。瞧他那慷慨激昂,正义凛然的样子多能唬人?明明就是地盘受到了威胁的黑老大,怕被别的黑老大端了码头,来拜龙头老大求罩的事儿,却被他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好像还是西凉少了他东雍的襄助,就无法对抗南越和北汉的联盟似的。这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本事也真是没sei了,难怪他是使者团的主使呢,整个一蔺相如、烛之武附体啊,人才!
程熙心里思绪万千,神情上却是边听边点头,像是很赞同他那台面上的理由似的,等到他全部说完了,又等了等,确认他确实讲完了,才似笑非笑问,“太子殿下心里想的建交理由就只有这些?没什么要补充的了?”
江随云挑眉,点头,肯定道,“就只有这些。”
“可在本宫的理解中,东雍太子殿下迫切想要与我西凉建交,首当其冲的理由怕是想要借刀杀人吧?”程熙突然语声变厉,冷冷的视线直直地射进江随云半敛着的冷眸里,那咄咄逼人的气势让所有人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皇室子女才有的威慑魄力更是不容忽视。
在场众人全都倒抽了一口冷气。皆是面面相觑,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和不解,谁都不明白长公主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旁人当然不知道她在打什么哑谜,可是当事人的江随云,他怎能不知?他知道的一清二楚,知道的通透明了。
可是,江随云不愧是一身的好演技,表演自然不做作,神情到位不夸张。只见他略微睁大了一点半敛着的双眸,墨蓝色的深眸里逼真的闪过一抹诧异,“公主殿下何出此言?”
程熙却是冷冷一笑,“难不成,是本宫猜错了?”
江随云痛心疾首的点了点头,“怕是公主殿下听信了什么流言,流言自然是当不得真的。”
程熙却不会让他在这个问题上打马虎眼,让他用这么一句不轻不重的话就给蒙混略过,紧紧盯着他的双眼,不放过他地逼迫道,“那就请太子殿下亲口许诺,此次建交不论最后协议如何,只谈利益,不涉性命;只谈买卖,不涉杀戮。你……敢么?”
在场的文武大臣基本上的人都不知道她府上的侧夫盗骊的真正身份乃是原东雍的皇子,自然也就不明白她提出这样的一个条件到底所为是何。可是女皇陛下和滕紫屹却是知道的,所以他们很清楚程熙特意要在这个正规而严肃的朝堂上,不顾诸位大臣的非议和疑惑提出这样的要求,为的就是要保住盗骊的性命。
可是不管盗骊只是一个小小的以色事人的侧夫,还是一个前朝的皇子,他对于熙公主来说都应该不重要,对于西凉女国来说更是无足轻重,可有可无。而面对北汉和南越的南北夹击,妄想做大做强的野心,这时候的西凉却很需要东雍的友好,正想东雍很需要西凉的庇护一般。利益的统一性才是最牢不可破的同盟锁链。
程熙此时提出的这个要求,如果江随云一定不同意,极有可能一拍两散,那对谁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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