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和谐,马匹同步,脸上都带着神色莫名的微笑或淡笑,但是任哪个明眼人都能看出这里面暗藏的火药味,于是赶紧转回头,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给自己惹下了天大的麻烦。
“看来,你是打算又走回五年前的老路了。”
“老路?什么老路?”盗骊淡淡的问。
滕紫屹极快的扫了他一眼,眸中已有了寒意,“明人之间不说暗话。你我心知肚明!”
盗骊眸光流转,轻飘飘道,“五年前的老路不失为一条捷径,毕竟……得到公主的宠爱,比得到你的全力襄助容易得多!”
“你确定你真的要这么做?”滕紫屹略沉下了脸。
“刚才那一幕你看得清清楚楚不是么?她并没有很抗拒,我的胜算极大,值得一搏。”盗骊的声音里虽仍习惯性的对他带着敬意,但话中却没有丝毫退意。
滕紫屹冷笑一声,“值得一搏?你以为她还是以前的那个熙公主?”
盗骊却是浅浅的笑了,“她确实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御宸熙了,但是从过去到现在,她也绝不会只是你滕紫屹一个人的御宸熙。滕驸马,你可不能太贪心!”
滕紫屹冷冷笑着,“我贪心?刚刚我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她抗拒的推开了你。而且见我进来后,她手足无措,极为不安。这证明,她的内心是不接受你的,她的心里只有我。”
盗骊却是微微笑着,眸光肆意流转,“之前或许是。但是我会让她接受我的,毕竟哪怕她的脑子已经不记得我了,但她的身体一定记得我。”
滕紫屹的瞳孔瞬间缩小,他当然知道,在御宸熙重伤昏迷之前,她宠幸过最多的男人就是盗骊。而滕紫屹自己,却只有少得可怜的两次。
两次而已……
一想起她的身体,和他的身体……
滕紫屹的眸光就尖细成了一条线,侧头厉声问道:“她身上的蛊毒怎么样了?”
盗骊对他的怒目而视和厉声问话不理不睬,学着她的样子,掏掏耳朵,装作没听见,一副无赖又拿他没辙的可恨模样。
“我在问你话呢!”滕紫屹提高了音量。
盗骊轻飘飘的视线瞟向滕紫屹,懒懒的问,“你这是问话的态度么?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滕紫屹尽自己所能的压抑着怒火,灼灼的逼视着盗骊,如果不是顾虑着他的医术对她的安康还是极其重要的,真想再跟他打一架,把他揍个半死。
盗骊终于抬眼迎上了他的燃着怒火的眼眸,神色淡定,没有一点波澜,语气却是带上了一抹慎重,“她不专属于任何一个男人。该你的,我不会阻拦,该我的,你也剥夺不了。如果不想两败俱伤,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彼此为难的好。”
滕紫屹将视线好好的在盗骊的脸上扫视了一周,胸腔里翻滚着汩汩酸水,他知道自从她醒来后,对他的深情厚谊早已养足了他的贪欲,他早已忘记了之前他入驻熙公主府的第一要务就是要避免她的独宠,如今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却想要自己成为她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