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紫屹毅然道:“但他要敢动熙儿一根汗毛,我就让他用整个东雍陪葬!”
盗骊心中却是冰凉一片,忽而凄凄一笑,“如果他已经动了呢?”
沈尔乔越听越毛骨悚然,“什么?”什么江随云,什么陪葬?什么情况?
滕紫屹却在怒喝,“他敢!别以为他藏在天机阁阁主这个身份里为所欲为,就可以将东雍置身事外,我亲自挂帅大军压境,屠杀围都,兵临城下,我看他江随云还能搞多少阴谋诡计?!”
滕紫屹披帅出征,大军压境东雍,一直是盗骊所求的。他这么多年委身在熙公主府,为的也不过就是这一个结果。可是,如今他亲耳听到了滕紫屹如此说,却没有丝毫喜悦,反而是更浓的悲痛,幽幽的声音沉痛无比,他看着滕紫屹的眼睛,忽然问了一个奇奇怪怪的问题:“你听说过南境的蛊毒么?”
什么?“蛊……毒?”
盗骊视线追随着一片纷飞的枯黄落叶,绝望的气息凌迟着他的神经,心痛得一阵阵抽搐,双手却在衣袖底下用力的交握着,捏得生疼,却要用尽量平稳的声音陈述道,“相传南疆有一个神秘的小部落,善养蛊虫。这种养蛊之术代代秘传,只有那个部落的巫师和蛊王才能学习蛊术,连族人都难窥全貌,外人根本无法探其究竟。而在几年前,听闻江随云亲率东雍一万奇兵猛将,一夜突袭将那个神秘的小部落整锅端了,自此之后,那个部落便像是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我曾派人到那个部落曾经世代居住的村落呆了差不多一年,终于打探出了一些蛛丝马迹,加上我查阅了不少古籍,研究了所有的医术毒经,总算是能窥这蛊毒的一些门道,却也只是皮毛而已。”
滕紫屹听得专注,看他停下来了,眉头蹙起来,“可这跟公主有何关系?”
迟疑片刻,盗骊忍住心头裂开般的疼痛,幽幽道:“那天晚上,你再次回到苏楼月的楼船之后,在岸上公主曾让我为她把脉。她想要我帮她在三天之内配制她所服毒药的解药。可是在她的脉象上,我明显感觉到了她的体内有蛊虫游走的动静,很微弱,很幼小,应该是刚种入体内不久,却绝然是蛊虫无疑!”
“蛊虫?“滕紫屹闻言肝胆俱裂,像有一道巨雷从头到底直接贯穿他的身体,将心脏劈开,痛得无法愈合,“你说江随云给熙儿下了蛊毒?”
盗骊无力的点了点头,“是……”后面的话轻的就像是在自言自语,“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那样发疯,为什么那样绝望?”
“啪嗒”一声脆响,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断裂了,盗骊的一席话惊呆了在场的另两个男人。
滕紫屹高大伟岸的身躯也仿佛站立不住似的,踉跄着后退两步,靠在一棵圆粗的树干上,慢慢滑坐在地上,好半响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喃喃问:“中了蛊毒,会怎样?她会怎样,会……死吗?”
盗骊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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