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楼月无力的笑了,笑得很心悦诚服,笑得很清晰通透,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自己抓住了御宸熙作恶多端的小辫子,以为可以凭此与她至少进行一次公平的谈判。却没想到,到最后反而是她被御宸熙掐住了命门。
御宸熙要她荣耀,她便活得光辉;御宸熙要她毁灭,她便死得难看。
更让人可气的是,她竟然相信御宸熙,她相信只要她一如既往地效忠于西凉女国,御宸熙便会既往不咎,公正待她。她竟然会信任御宸熙,这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
“苏楼月?”程熙见苏楼月望着她发呆,轻声唤她,“那个,我赶时间,我可以走了么?”
苏楼月旋即颓然无力的坐在了凳子上,以手扶额,挥挥手道,“走吧走吧,我只愿此生都不要再见到你。”
程熙无辜的瘪瘪嘴,什么态度嘛真是的,但想着她被抢了男人,此时该是心痛不已,也就不怪她了。
呼啦一声打开房门,拔腿就要跑出去,却被眼角不经意间的一抹身形惊住,心头似漏跳了一拍,程熙不自觉间便止住了脚步。房门口的正对面,甲板的栏杆上此时正倚着一个颀长轩昂的身影。
高大的身形,隐在半明半暗处,就像是时尚大片中的一帧高清广告封面,抢人眼球,视觉冲击力一如既往的强。
正是滕紫屹。
他清越的目光始终凝聚在这扇小小的房门上,可眼神却有些失焦,不知道揪紧的眉头里正在烦恼着什么。
乍然看见她,站在一个明亮的剪影里,剪影中的她轮廓精致而柔美,失焦的眸子渐渐聚焦,半倚着的姿势缓缓站直了高大的身躯。
程熙的视线凝着在滕紫屹身上一秒,而后敏锐的用余光瞄见,以滕紫屹为圆心,方圆几丈之内生人勿近,几个侍卫的防护圈外,熙熙攘攘的挤着一群看热闹却又不敢上前一步的八卦观众。一个个眼睛冒着光的看向程熙和苏楼月刚刚所在的那个门口,仿佛那里面随时都会放出烟花,或者跳出舞狮可以让人眼前一亮似的。
远远的,船尾处,在一群天鹅脖的围观群众的后面,是一袭素白长衫宽袖博带的盗骊,他姿态随意,目光悠远,仿佛有他在的地方,空气里便会被刻上淡雅和闲散,他白衣轻殇,清爽干净,随风扬起的博带黑发温润而风雅,侧影飘逸,人如墨玉般的风致真真是风华绝代。
看他那独成一派的从容和闲散,仿佛对这边的热闹和是非丝毫不在意似的,自顾自的斟酒饮酒,自顾自的赏风赏月,可程熙就是知道,他那只狐狸耳朵指不定竖的有多直,一准在留意程熙这一边是不是随时都会打起来。
收回视线,扫了一眼寂静的围观群众中那种沉默的张力。电光石火间,程熙便已经想好了基本计策。拿下苏楼月,不过才只是开了个好球,搞定滕紫屹才是完成了全垒打。
今晚,必须扑倒滕紫屹,而且是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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