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对方的眼中默契的看出了彼此的想法:
一个惊叹于另一个在如此混乱被动的被围攻当中,仍能计上心头且一切计谋皆在股掌中的善谋;
一个惊叹于另一个竟能如此之快就把自己的那些花花肠子看得透透彻彻的独到眼光。
两人一如既往对对方的感受出奇的一致:既敬又惧!
想着如若有一天要以对方为敌,想想便是不寒而栗。
滕紫屹双臂抱着胸,淡笑道:“你在那小子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驸马爷,你就甭管什么手脚了。江随云的明舵暗舵虽然被我们拔除的差不多了,但是他一定在你我都不知道的某个角落还有秘密据点。我们跟这群人耍玩了这么久,江随云和公主早就跑没影了,根本无从找起。我不趁机动点手脚,你就等着大海捞针吧。”
滕紫屹睥睨一笑,像是在夸赞他的机灵,但更多的是在暗讽冷叹,他就知道跟这只腹黑狐狸一道儿,你得提起两百分的精神来应付,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知道以什么样的方式被他给阴了。
就在刚刚,他的心智如此紊乱,滕紫屹都听出了他呼吸早已异样的情况下,他依然可以准确的截下林薮激发出生命最后一道潜能迅速扑至的杀招。那样完全出自本能的反应,类同于职业杀手的行径。
滕紫屹不知道盗骊在短短五年的时间内,是如何做到功力上升如此之快,武功修为进步如此之大的,但想来一定受了常人无法承担之苦,做了常人无法承受之努力。
他的毅力与他的能力一样,不容旁人小觑。
“还看吗?你不怕京兆尹的人马上赶到了,将你我抓个正着?到时候可就热闹了,我是没所谓啊,但是堂堂滕驸马当街斗殴,还杀死了人。想必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满城皆知,家喻户晓了。”盗骊懒洋洋地道,又恢复了他那种玩世不恭又讳深难测的调调。
滕紫屹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往哪边追?”
“你去茶楼那边把咱俩的马匹偷来,我就告诉你往哪边追。”此时的盗骊慵懒万分,每句话都拖着尾音,一副欠扁欠修理的模样。
滕紫屹知道他见机就发挥的狗屁习惯,也不跟他一般见识,只是好奇问,“为何是偷?”
“你忘了,咱俩追出来的时候可没付钱,你那愤怒的一拳还砸碎了人家上好的一套茶具。老板娘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现在再傻也应该明白了。人她是找不回来了,可咱俩的马儿在他们店的马槽吃草料这个她是知道的。商人本性,哪肯吃亏?所以,咱俩的马一定被扣押了。不偷?难道等着美艳老板娘双手奉送呐?”
滕紫屹狠狠地瞪了盗骊一眼,却只有无奈的转身飞掠而去。
盗骊在身后慵懒地补了一句风凉话,“我做的那些手脚可瞒不过江随云啊。时间有限,不然可就功亏一篑了啊。”
“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