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紫屹看看窗外一片深沉的夜色和大雨欲来风满楼的征兆,痛苦得一塌糊涂,“这一回,情况真的不妙!”
盗骊焦急的转向滕紫屹,认识他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他如此的失态。
滕紫屹痛心疾首道,“或许,我们中了苏楼月设的局了。”
“苏楼月?”盗骊急促的说,“你不是跟苏楼月坦诚过了么?上次我们三人加上金墨笙在梨花山骑马,突然遇袭,事后查证那批训练有素的刺客正是隶属于月营的一支精锐骑兵,带头的正是苏楼月的心腹部将萧逸。他带来的那一群人下手可一点都不轻啊,每一个都一心只想要公主的命,如若不是你我部署精密,分工妥当,后果早已不堪设想。结果,苏楼月只说了一个误会,你就做担保压下了这么大一件事,只处决了萧逸一人和参与暗杀的骑兵众人,并没有牵连到苏楼月本人分毫,甚至连月营其他人都没有株连追究。我不知道你在女皇那儿是怎么禀报的,但是此事的处理方式可不像是滕紫屹你一贯的风格。”
滕紫屹沉默着不出声,半响后,看到盗骊越拧越紧的眉头,才抛下一句,“你不知道前因后果。”
盗骊冷笑着摇头,淡淡道:“我怎会不知道前因后果?不就是公主机缘巧合截获了苏楼月给你的信鸽,看到了你们二人之间的暗通款曲,一时闲来无事就找人冒充了你的笔迹给苏楼月回了一封信,让苏楼月孤身一人到西门镇与你私会密谈么?”
滕紫屹闻言,猝然盯向盗骊,那冰冷的模样,会让一般人大惊失色,他目光清冷的有如银河里的水带,带着淬毒的光芒,冷冷的盯视着盗骊,如果站在滕紫屹面前的不是一贯内敛淡然、讳深莫测的盗骊,而是一个普通人的话,只需被他这样的目光一扫,便会紧张到浑身发抖、双腿发软。
滕紫屹盯视着盗骊,抿紧的唇,高贵的脸,慑人的神情,语声如冰,“你竟连这个都知道?该不会……截信鸽,仿造信件的人是……”
最开始滕紫屹处决萧逸和那数十名骑兵时,萧逸曾经道出过他因激愤而私自领兵袭击暗杀熙公主的缘由——他要为他们女帅报仇!
那时的滕紫屹并不完全相信萧逸的话,因为:
第一,滕紫屹和苏楼月之间的联系是相当隐秘的,以他们二人的身份和手段,信件会在半途被劫的概率微乎及微;
第二,滕紫屹的笔迹,苏楼月是相当熟悉的,普通人模仿不过只得形似,很难模仿出精髓。如果真的有人能够模仿到既形似又神似,那一定是相当熟悉滕紫屹的人。滕紫屹对于自己身边所用之人是绝对信任的。
所以,能够同时满足上述两个条件,不折不扣的完成,并且不被滕紫屹发现,那种情况几乎不可能会发生。
但如果做这两件事的人是盗骊……
截信、仿信,滕紫屹完全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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