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先放弃,总会有柳暗花明的又一屋。
从树上下来,酸痛的双脚顿时不那么痛了,加快脚步往那道光亮走去,至少可以头顶一片屋檐,可以烤烤火了,全湿的衣服贴在身上,黏黏的,冰冰的,别提有多难受了。
想起今早滕紫屹还细心的给她擦拭湿发,那样关切的眼神,那样如水的温柔。唉……不要去想了……
一线光明近在眼前,是一间木屋,简陋低矮,但在此时的程熙眼中,那就是金屋银屋也抵不上这个木屋。
木屋外的房檐下还绑着一匹通体黝黑的骏马,屋内的火光暖洋洋的,吸引着浑身冒着寒气的她。
程熙走近一步,敲了敲木门,大声问道:“请问有人吗?可以借宿一晚吗?”
木门“咿呀”一声开了,是刚才那个匆匆而过的黑衣少年,影影绰绰的火光照亮了他的双眼,显得五官英俊健朗。浑身古铜色的肌肤,透着有力的气息,给程熙开门的同时,他正脱下上衣在拧水。打开门看到是她,打量了一眼,道:“我也是借宿的,并非此间主人。你若不介意,就请自便。”
程熙是不怎么会介意男女大防的,只是这里是荒郊野外,他们又是孤男寡女,若对方是个坏人,对她起了什么歹念,那就不值当了。
这么一想,程熙就踟蹰了,进不是,退更不是,一时间驻足门边进退不由。
“进来吧。这里附近都比较荒凉,除了这儿估计也没什么地方可以留宿了。”黑衣少年嗓音浑厚有力,话语间大方守礼,看向她的眼眸里清澈透亮,并无一丝杂念。
他给程熙开了门后,就根本没多看程熙一眼,反而自顾自的拧完衣衫的水,再拧长裤的,对于程熙一介女流的入侵,并无任何拘束不安,很理所应当的蹲在地上用树枝搭建着烘衣的木架子。
程熙见他不拘小节,为人豁达,也就安了心。进屋合上门,将冷风寒气隔离在门外。
很快,黑衣少年就搭建好了烘衣的木架子,简单又实用,几根木柴就将木架子搭的稳稳当当,这种手法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只有军队中那些有经验的老兵才会。
程熙再次打量他,熟练的将搭好的架子摆放在火堆旁,做所有的事情干净利落,有条不紊。他将湿透的衣衫、长裤挂在架子上,露在空气中的胸膛和长腿皆是古铜色,健美强壮,一看就是孔武有力的练武之人。再看他那笔挺的身材,一看便知是久经训练的结果,举止中有意无意中流露出的那种阳刚的、硬朗的气质,都非一般人能有。因为全身湿透,他的全身上下已经剥的尽可能光溜溜了,但是那把带鞘的长刀却被习惯性的放在右手边最方便拿到的地方,只要一有危险入侵,他可以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击。
他这种简练、明快的风格,相信只有在行军中千锤百炼才能得来。
或许这个黑衣少年,是一个少年将军?想着人家有可能是这个时代的解放军哥哥,程熙顿时就更加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