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奴婢求您了,您别那么任性好不好?奴婢去找盗骊大人,或者遇树大人,或者尔乔大人?总之,您今晚必须要有男人,还得是内力深厚的男人!”
程熙收敛起嬉皮笑脸,沉声道:“东篱,谁谁谁,谁我都不要,听见了吗?谁敢对我用强,就是藐视皇权,亵渎公主!你打算让谁死,你就把谁给我放进来!”
见她神情如此坚决,原本直挺挺跪着的东篱一屁股坐到了自己的脚后跟上,她是知道公主的任性和执拗的。
简直油盐不进!
跟着这样的主子,她一天想死很多回。
程熙却仍然嬉皮笑脸,拔萝卜一样将打算跪死在地上的东篱拉起来,“起来啦,起来啦,我这内伤发作也就看着恐怖了点,其实也不是很痛的,而且痛完之后也没什么副作用,你看我这能吃能跑的样子。要不我给你表演一个旋转、跳跃,我闭着眼?”
“公主~~~”东篱看着她,完全已经是苦大仇深脸了。
程熙捏着她的脸颊,嘿嘿笑,“你老这么怨念深深的,我真担心你嫁不出去。我可不想你念我一辈子,那样我不痛死也得被你烦死……”
东篱瞪大了眼睛,一把捂住了程熙的嘴,满脸严肃道:“公主是越来越没个正经了,这犯忌讳的字也是张口就来。要是被陛下听到,奴婢和采菊都够打五十大板的了。”
程熙嘿嘿嘿的拍了拍自己的嘴,“一时嘴快,说话没经过大脑,见谅哈。再说了母皇……”程熙的声音渐渐低不可闻,“母皇哪那么多……闲工夫,来……你们,你们别担心,一切……一切有我……呢……”
程熙的声音异样起来,断断续续地,仿佛十分费力。东篱呼啦一声变跪为坐,双臂一伸刚好抱住瘫软下来的她,急道:“公主?”
程熙的脸慢慢变白,白得透明,恐怖的白,她咬紧了牙,不发出呼痛的声音,冷汗却是控制不住的布满了她的额,顺着脸颊滑下来。
“没事……”程熙惨白着脸,想对东篱轻松微笑,可是真正的剧痛袭来,程熙闷哼一声,身子轻轻颤抖起来,嘴唇顿时被她咬破,一缕血丝从惨白的唇边浸出来,刺眼的鲜红。
“公主……”东篱又惊又慌,抱住她不停颤抖的身子,急得六魂无主,强自冷静才对着更加吓得呆若木鸡的采菊道,“快去通知滕驸马,说公主内伤发作了,快!”
程熙抓紧自己的衣袖,虽然手指也已经惨白得跟脸一样了,但是她依然用尽力气攥起裙摆捏成一团,塞进自己的嘴巴里,她怕自己咬烂自己的嘴唇,她怕自己咬断自己的舌头,含糊不清中,程熙依然抓住东篱的手,轻喘道:“绳子……有绳子么?绑住我,绑住我。”
“公主……”东篱用力抱住她,尖声道,“奴婢求您别再坚持了!”
程熙的眼前已经开始出现了重影,她用力晃了晃脑袋撞开那些越来越密集的黑点,坚决道,“不得违抗我的命令,听……听见了吗?”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