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面所写内容,有几分是真,属下不敢确定。不过,王妃应该最能判定真伪。”
上面所写的症状,是否已经开始出现。容倾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容倾看着开始沉默!
***
马车内,看着倚在车壁上闭目眼神的容倾,麻雀眉头,喝过茶之后她就睡着了吗?总感不可能!小姐正身体不适,她怎么可能睡着?可是……
看一眼神色无异的青安,还有马车外的护卫,还有安然无恙的容倾……
麻雀凝眉,若是有事,青安和护卫不会如此淡然才对。还有小姐,好像也没理由欺瞒她一个奴婢吧!
“一会儿去馨园让祥子去给你拿点药吧!”
容倾身影入耳,麻雀忙收敛思绪,摇头,“奴婢没事儿!”
“你最近太累了,喝点药补补身子也很有必要。”
“小姐不用担心奴婢,奴婢挺好的。”
“眼底都犯青了,还敢说还好!”
“奴婢天色眼底犯青!”
容倾失笑,“你还真是会说。”
麻雀憨笑,“王妃不用担心奴婢,只要您好,奴婢就好。”
容倾听了,笑了笑,没再多言。
***
“小的叩见王妃!”
“起来吧!”
“谢王妃!”
容倾站在馨园门口,却没进去,看着眼前小厮道,“公子在吗?”
“回王妃,公子在!”
容倾听了,伸手拿过青安手里的食盒递给小厮,“这个给公子。”
“是!”
小厮接过,容倾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走吧!”
呃!
王妃大清早过来,就是为了给容公子送点儿吃的吗?青安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王妃!”
刚走到马车前,祥子声音传来。
“王妃,公子让您进来!”
容倾听言,脚步调转,跟着祥子往馨园走去。
“祥子!”
“在!”
“我哥他……他还真生气吗?”
祥子摇头,“公子没有生气。”
“没生气了呀!”容倾轻喃一声,不再开口。
青安垂首跟在后,眉头微皱,心里暗腹:王妃跟容公子是闹别扭了吗?所以容公子昨天离开的时候脸色才会那么难看?所以,王妃今早赶过来送吃的就是为了赔礼道歉?
青安想着,又不由疑惑,可是王妃跟容公子有什么别扭好闹的?明明没听到他们争执呀!
“你们在外面等我吧!”
“是!”
麻雀,青安站在院中静候着。祥子倒来两杯茶水递给她们,“喝点儿水吧!”
“谢谢!”青安接过,却是没喝。
麻雀一饮而尽。她这次要看看喝了水后,还会不会睡着了。
容倾走进屋内,看到容逸柏坐在书案前看书,看的很是认真,对于她的到来眼帘都未抬。
容倾轻步走过去,“什么书这么好看呀!让我哥看的这么入迷……”
啪!
容倾刚开口,容逸柏书啪的合上。那声响……容倾睫毛一颤,差点立正站好。
仔细想,她好似从未见容逸柏发过火。这是第一次!
不苟言笑,眉眼冷凉的模样……不需冷言恶语,容倾已开始忐忑。
“哥,那个……”
“你来这里,是想让我帮着你一块欺瞒云珟?”容逸柏不咸不淡开口。
直入主题,直接免了容倾那没所谓的开场白和铺垫。一句直接点破容倾核心意图。
容倾垂眸,小声道,“不是欺瞒,就是晚点再告诉他!”
“晚点?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吗?”容逸柏没什么表情道。
“这个以后再议,以后再议……”
“若是我没恰好看到那封信,你是不是连我也会一块瞒着?”
这问题不用容倾回答,既知道答案是什么。
“哥,其实那信写的太严重了,事情根本没有上面所写的那样……”
“我见过徐峰了!”
容逸柏一句话出,容倾一时哑然。
“也许,我该听你忽悠,听你把那致命的问题就那样风轻云淡的带过。然后假装事情就如你说的那样,一点儿不严重,完全不会要命,绝对不会伤你分毫。那样……”
“我不用为难你,更不用这样为难我自己;不用眼睁睁看着你为了护着另外一个男人,忐忑不安的来见我,甚至求我……”
“容倾,在云珟的眼里,他最不喜的,就是你为了护我,而求他的模样。而我……也是一样!”
“因为在意,我无法假装。所以,有一件事儿你也必须知道。你护着他,我已说服自己接受。但,你若是为护他要舍命……我不能接受,也绝对不会同意!”
“哥……”
“哥?……这样一种身份,我已认命。一辈子做的你哥哥,一辈子护着你,也护着你所爱的。可是……”容逸柏看着容倾,神色厚重,满目苍夷,声音干涩,“你不能让我明知你有危险,还附和着你。”
“容倾,任何事,我都可以顺着你,依着你,唯有这件事……”容逸柏抬手抚上容倾小脸儿,声音不稳,“安儿,我活着,是想护你安,而不是护你死!所以……这次,你听哥哥的好不好?你容许哥哥反对一下好不好?”
容逸柏话出,容倾眼泪滑落,嘴角发颤,心紧缩……
好想说听他的!
好想说哥哥反对的,她都不做!
好想……
“容逸柏,呜呜呜……”蹲在地上,容倾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