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动手打了自己啊……
小孩子又不懂的,想要帮她的忙,也是好心啊,又不是故意的。谁让陈氏她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装模作样的,还伸手打自己,根本就是活该!
连憨厚男人柳和平都这么想,就更别说一向护短的杜氏了——
她掐着腰,抬着下巴,竖着眉毛,“妞妞说得对!她什么都没做错!小孩子家家的,只知道要孝顺长辈,为长辈解忧!谁要你矫情的没边,非要跑这里骚里骚气的装模作样,打死也活该!”
老实孩子柳文全虽然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那是活生生写着“挺我爹娘妞妞妹”几个字!
“你们胡说八道,你们强词夺理!我今天就吊死在你们家门口!”陈氏抓着头发和衣服,又哭又喊,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侮辱,恨不得立即躺在他家门口吊死了算了!
柳青萝扳着胖乎乎的手指头,盯着发疯的陈氏看了一会,忽然转身,迈着小短腿,朝屋里跑去——
等她重新出现的时候,手里竟然提着一根粗实的麻绳。
“二婶儿,这个绳子给您用……”她把绳子搬到陈氏面前,诚心诚意的说,“这个绳子是俺爹搓的,可结实哩,连牛都挣不开,你要是想吊死的话,用这个最好了……”
陈氏的嚎哭声戛然而止——
她抬起头,傻愣愣的瞧着柳青萝,和她手里一大盘粗实的麻绳——
这让人恨的牙痒痒的臭丫头,是什么意思?
“二婶您拿着呀,不要客气,您不用怕把绳子弄脏了,真的……”柳青萝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洋溢着真诚,一个劲的把绳子朝陈氏的手里塞。
“弄……什么脏?”体面惯了的陈氏,脑子已经有些转不明白了。
柳青萝恍然大悟:“啊,难道二婶自己力气小,所以没法自己把自己吊起来?这个您放心,我阿爹力气可大了,我帮您求爹爹,让他帮你吊起来,保证您和牛一样挣脱不开,您觉得呢?”
帮着吊起来……
保证和牛一样挣脱不开……
陈氏心里开始发毛了……
柳青萝还在自言自语的说:“不过啊,我听胡郎中说了,吊死的人,可难看哩,又拉又尿的,眼珠子都蹦出来了,舌头伸出来比蛇信子还长……真不懂二婶为啥非要吊死,不过二婶是长辈,长辈的愿望嘛,做晚辈的,理应帮着实现——”
“嗷——”
陈氏被吓疯了,嗷的一嚎了嗓子,从地上窜起来,以最快的速度,穿过篱笆门,跳着脚跑了,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向以贵妇人标准要求自己的陈氏,竟然也有着了利索的时候?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柳青萝有些遗憾的咂了咂嘴,眼神就转向了一直呆在一旁的四婶张氏……
四婶的眼睛,一直都没离开过柳青萝……
一大一小两双眼睛,在空中相遇——
“四婶,要不这给您……”
“小疯丫头!你特么爱给谁给谁!”张氏浑身一哆嗦,当机立断打断她的话,提着裙子,头也不回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