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在皇城内也是数一数二的。”田雅静清了清嗓子,继续往下说,实则在唤醒宋植的神智。
“啊!是!是的!田姑娘所言极是!”宋植终于反应过来,略带夸张地点着头,但他其实压根没听清田雅静问了什么。
“都有一会儿时间了,皇上是与景大哥在议事吗?”田雅静面带微笑地问,景将军府并不大,而且因为地震的关系,花园里都放着用来修补的砖头,理应没什么风景可看的,需要去那么久。
“应该是。”宋植拱手,极力夸赞道,“景将军可是皇上跟前的第一大红人,皇上对他,简直比对亲兄弟还要亲,是非常地信任,且委以重任呢!”
“呵呵,这种事谁人不知呢?”田雅静掩嘴笑着,“只有大哥自己,为人低调,从不夸耀这份盛宠,只是周围的人早就传遍了。”
“田姑娘,您的才貌双全也是远近皆知的,只是在下今日才有幸目睹,”宋植憨笑着接话道,“有道是‘虎父无犬子’,呃,不,是‘有其兄必有其妹’,呃,也不对,应该是什么来着……!”
“噗。”田雅静扑哧地笑了起来,“将军,民女知道您的意思了,你大可不必再做比喻。”
“是……,在下让姑娘您见笑了,习武之人本就不懂得那些文士之道……”宋植简直想要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那么,景大哥平时在宫中,除了去皇上那儿,可有别的去处?”见对方已经完全被自己拿下,田雅静不再掩饰地直奔主题道。
“景将军吗?”宋植颇为认真地想了想,才回答道,“就在青桐院吧,白天就处理兵部的事务,晚上也住那儿。”
“哥哥可真辛苦。”田雅静依然不死心,更加挑明地问道,“那么,他在宫中,就没有一、两个交心之人?”
“交心……?”宋植又想了想,这次倒是反应极快地回答道,“喔!末将明白您的意思了,将军的年纪是不小了,也难怪您会操这份心,但那里是皇宫,您可能不明白,宫规那个森严啊,一不小心就要受罚,谁还敢与宫女私交?即便是景将军也不例外。”
“所以,哥哥在宫内也是孤身一人了?”田雅静急于知道确切地答案,一时口快地问。
“没错。”好在宋植是个粗人,他也不爱绕弯子,“景将军一旦有了闲时,也是与皇上一同出游,比如猎苑骑射,看书写字,还放过风筝,吹过笛子,将军有时就住在长春宫内,毕竟皇上还没娶妻,后宫也无妃子,就没什么好避嫌的,国务繁重之时,将军接连好几日都住宿在寝宫呢。”
“原来这样。”田雅静不觉松了一口气,看来景大哥把所有闲暇都给了皇上,也就不可能与哪个宫女私定终身了。
但……问题又来了,既然那位小姐不是宫中之人,她又会是谁呢?在睢阳,与那位小姐年纪相符的人,她都认得,不见得有谁说与景大哥相好的。
难道说,田雅静突然意识到,‘景大哥是喜欢我的!他只是不好意思承认这一点,他毕竟是骠骑大将军啊,而我……出身卑微,就算将军不讲究那些个,他也还得顾及皇上的颜面,毕竟,他是皇上最看重的人,哪能随随便便就迎娶一个孤女呢?’
宋植在说话,讲的都是宫里的趣闻,但田雅静一点也没听进去,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应该是这样没错!景大哥是因为这样,才向夫人说有这么一位‘情投意合的小姐’,若他的话是真的,又怎么会遍寻不到人呢?所以,这根本是景大哥编造出来的人物,我怎么直到现在才想明白!’
“田姑娘?”宋植话讲了不少,才发现田雅静面露着喜悦,似乎是很开心?但他讲的话是,有一日他夜里当值,被一只野猫吓一跳,还以为闹鬼了,理应是阴森恐怖的才对。
“啊,民女有在听您说,只是,民女应当去找皇上和将军了,以免他们肚饿也没东西吃。”田雅静一个欠身道。
“也是,不过……”宋植却显出犹豫,还上前一步劝阻道,“一般皇上与将军独处时,旁人都不会去搅扰,他们谈的可都是国家的机密事,若被误听了去,恐怕不太好。”
“呵呵,将军,这是哪儿?将军府里的天井,再往里便是护卫、家仆住的地方,既不是宫内的御书房,也不是将军的书房,他们怎么会谈一些机要之事?当真不怕被闲人听了去吗?”田雅静口齿伶俐地反驳道,“想必只是在闲聊罢了,您就不必拦着民女了。”
“在下岂敢拦着姑娘您!嗯……皇上是没有下口谕,说不准谁过去,好吧。”宋植为了讨好田雅静,便侧身让路道,“姑娘,您请。”
“民女多谢宋将军。”田雅静甜甜地笑道,便走了过去。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