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捕头长叹一口气,最终选择接受现实,“确实损人听闻。”
“那东方大夫可能找到一星半点线索?”
惊骇过后,能让他上心的,也只有如何破案了。
“没有线索。”保险起见,东方琉璃选择不把怀疑对象说出来,谁知道这堆急功近利的官差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
“这个怎么办?”没有线索,让他怎么破案?
“是的。”东方琉璃不顾捕头的失望,吐出残忍的话语来。
“不过——”停顿了一下,他接着说,“不过,这两具尸体上,都有一股奇异的花香味,不知算不算的上线索?”
“花香味?”捕头这就奇了怪了,你说胭脂匠的婆娘身上有花香味还能理解,毕竟是个女人家,把身上整的香香的也无可厚非。可刘樵夫一个大男人家的,又是单身汉,这身上香喷喷的,算什么?
可奇怪归奇怪,毕竟是人家的私事,他也管不着。这年头有怪癖的人多着去了,要是哪个他都好奇的话,那就不用去衙门当差,专司这件窥探别人隐私的事算了。
“那可知道是哪种毒物上有这种花香?”既然东方大夫特意提起,也就是证明,这花香味和两起命案脱不了关系了?
“官爷。”东方琉璃面上一阵苦笑,这年头当官的怎么都这个样子,一点都不肯自己动动脑子,“小人要是知道,还不赶紧的告诉了您,非得拖到现在又出了人命才肯卖关子吗?”
捕头想想觉得也是,送着东方琉璃出去了,“那就麻烦东方大夫来走这一趟了。”
案子报到了知府大人那成了悬案,一行人查了几天也不得要领。说来也怪,自从刘樵夫死去后,杭州城又恢复了以往的太平,百姓们安居乐业,和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两样。
知府大人爱惜自己一身羽毛,见查不出什么,就只能随便寻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以安民心。
“原本以为知府这个父母官能做出点什么成绩来,没想到也是草包一个。最后竟然随便编了个什么上山砍柴、被毒蛇咬中中毒而亡的理由来草草结案,真是没有责任心!”白无常斜斜依在她哥哥身侧,抱怨着阳间的黑暗。
“得了我的大小姐,你就别为难他们了。”搭话的是东方琉璃,他习惯的提起自己的专属茶盏喝着薄荷茶,话说自从这胭脂匠的婆娘出了事,他就再也没睡过一晚好觉。
得,人家的媳妇自己都不操心,他操心个什么劲?
嘬了一口茶,他将头抬起来,一双桃花眼里盛的黑眸亮过星辰,“一桩连你们两个阴差都查不出究竟的案子,要他们些个凡人查什么?”
“切!”白无常撅起嘴冷哼一声,“不是还有你这个白泽精吗?别把自己择了个干净。”
东方琉璃也不在乎,一口一口的嘬着清茶,真是提神醒脑啊!
“我可没说我有那个能耐破案,也没说要靠那些凡人破案。”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白无常直起身来,“前言不搭后语的。”
“天机不可泄露。”
“切,故弄玄虚!”白无常不屑的瞧着他,他要是真有本事,早就把真凶揪出来了,“那你说说,你可有什么法子?”
“没什么法子。”男人一身红衣照旧,茶碗端在手里喝的香。
“那你!”白无常气的连话都说不利落了,他这个人怎么这样,一副痞子样!
“那你说个什么劲!”
“等着吧!”泯干最后一口茶,东方琉璃咂咂嘴,似是不太满意,拿帕子擦了嘴,大爷似的仰面往后一躺。
“哼!不和你说了!哥哥,我们走!”白无常实在是看不惯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主动拉着哥哥离开了阴阳医馆。
看见他那样她就来气!她喜欢的男人,怎么能够那么不正经呢?
不如去当差,眼不见心不烦。
笑盈盈的气走了鬼差兄妹俩,东方琉璃这才起身整了整衣袍,向着城外城隍庙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