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随口念念,也不抱多大的希望慕容涟漪能写的多好,毕竟只是一女流之辈,可谁曾想越念越惊艳,越念越动容,念到最后竟是有些颤抖起来。
与君情渊诗中的豪迈之气的不同,慕容涟漪的诗里全是小女儿家娇羞的情态,可让人矛盾的是,诗的最后一句又藏着不易读出的豪迈,这首诗的韵脚,让人读起来琅琅上口,既不会有那种小女儿的小家子气,也不会有男子那种让人读了就感觉战争沙场的豪迈。
君霆渊一惊,看向慕容涟漪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探究,他敢保证,眼前这位女子的文采不低于他半分,搞不好比他的文采还要高。
由于惊讶,这亭子里的男眷都是没了声响。
“哈哈,好一句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为男哪!好文采,漪儿,这首诗算是写到哀家心坎儿里去了,谁说女子不如男哪!哈哈哈!来人,去拿更精致的盒子来,好好装好这首诗,以后哀家的皇孙出世,哀家定要亲口教她!如此好的启蒙读物,可不能浪费了!”
太后哈哈大笑,眸子里全是惊艳,看向皇帝手中那几张宣纸的表情,好似那是什么天地灵宝般。
“微臣真是才疏学浅,见识了慕容姑娘与君少主的诗,才知道何谓诗,刚才,想想还真是丢人哪!让大家伙儿见笑了!”
贺年微微一笑,整个人倒是不骄不躁,也丝毫不气馁,如果好生培养,倒也是个人才。
“不可能!慕容涟漪怎么会写出来这么好的诗?”
正当气氛都和乐融融的时候,一道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天际。
皇上和太后不满的皱眉,都看向了那个声音的来源——海莲蓉。
此时的海南蓉一脸不可置信,美丽的脸庞扭曲着,竟是说不出的丑陋,尖锐的声音划着人们的耳膜,竟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感。
“怎么?匈奴公主认为这是朕信口胡言,当场作出的好诗吗?”
皇帝一脸似笑非笑,周身的气势那可不是盖的,显然对于海莲蓉这番说法很是不满。
其实皇帝的不满也不是全部由于海莲蓉,他本来就对匈奴不满,三番五次让他的边境,让百姓不得安宁,此次这个公主前来,刁蛮任性,飞扬跋扈,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甚至还对人出言不逊,简直是没有家教,他早就想出口骂人了,可就是找不着时机,这下倒好,她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陛下息怒,舍妹口不择言,罪该万死,可请陛下看在舍妹年纪尚幼,又不懂事的份上,饶了舍妹这一次吧!蓉儿,还不快给陛下道歉!”
马嘉纳见自家妹妹闯了大祸,慌忙拉着海莲蓉想要跪下,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人家的话才做主,虽然自己和妹妹也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可这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地盘,自家妹妹闯这般大祸,只要能认错,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他不会不给匈奴面子!
可谁知那海莲容就跟魔怔了一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脸上一片茫然,马嘉纳使劲拉她,她也不动。
“蓉儿!蓉儿!”
马嘉纳低声叫她,不停用眼神示意,可海莲蓉还是毫无感觉,只愣愣地看着地面,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