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若是个男孩儿的话,就叫夜安夙,若是女儿的话,便叫夜安悠,如何?”话落,夜倾昱不禁一脸得意的望着凤卿。
“你怎么知道就只是一个孩子呢?”万一她生的多呢,他只起了一个岂非不够用?
“舒儿,咱们只要一个。”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夜倾昱伸手轻轻的捧住了凤卿的脸,眼中难得充满了认真。
当日慕青冉生产的时候,夜倾辰险些被吓得半条命都没了,连他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自己。
虽然舒儿素日的身子比慕青冉康健些,可是哪个女子生产不是九死一生的,万一到时候发生什么的话,即便他再有本事又能改变什么。
但这是他们必经的一个过程,他们需要有一个孩子,但是再多的,却是不必了。
难得感觉到夜倾昱有些不一样,凤卿轻轻的枕在他的肩膀上,不知他突来的伤感是从何而起。
“不说那些了,都是没有边际的话。”状似轻松的将话题揭过,夜倾昱忽然说了一个毫不相关的,“你那位三姐姐深更半夜的到你房中来做什么?”
“谁知道呢,也许是看中了我的银子,是以想来探探我的底。”
“你方才给了她一千两,想必眼下她已经跑到凤珅面前去告状了。”
“就是要她去告状,她若不去,我这戏反倒不好唱了。”说完,凤卿的唇边微微勾起,眸中划过一丝冷芒。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却见凤婉和燕洄回了屋中,“我可告诉你,凤阮将你卖出去了,眼下他们一家三口正猜测着呢!”
“凤珅不像凤阮那样好骗,他眼下想必已经确定你的身份了。”
漫不经心的喝了一口茶,夜倾昱的神色倒是没有那么紧张,“知道就知道呗,我又不是见不得人。”
“事已至此,紫菱洲你便别再回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话落,她便拉着夜倾昱欲走,行至门前的时候,她忽然转身朝着凤婉说道,“你也一起去。”
包括燕洄在内,四个人一起去到凤荀府上的时候,他们都已经歇下了。
凤婉看着这一处陌生的府邸,口中不禁疑惑道,“我以为你会带他去罗刹宫的地界呢,未想到居然会来了这儿。”
“玄觞那边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暴露,倒是三叔这儿,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
“可是……”凤婉的话还未说完,便见凤卿抬脚朝着凤荀所在的房间走去,她的话便生生咽了回去。
原本她想说,方才凤阮见到夜倾昱的时候,那个眼神都恨不得将他直接吞了,她如今竟是还放心将他放在别的地方,毕竟这府上也是有个凤仪在。
而且相比之下,不管从容貌和仪态各个方面来讲,凤仪都不是凤阮之流可比的。
只是凤卿似乎并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凤婉未免自己想的太多,便也就不再多言。
再说凤卿这边,将自己的来意同凤荀说明之后,凤卿便等着他的决定。
这件事情,她只是在拜托他帮忙而已,若是他恐留下夜倾昱招来祸患那也是正常,她也不会怨怪他就是。
“卿儿,你与六殿下……”
话只开了一个头,凤荀便面露纠结的不再说下去。
这样的话让他一个做叔叔的如何问出口呢,她也是大姑娘了,想必很多事情都明白了,若是他的夫人未死,倒是可以让她这个做婶婶的同她聊聊,但是如今,他便是想关心一番也不大方便。
心知凤荀是在担心什么,凤卿面无羞涩的坦言道,“不瞒三叔说,卿儿的确已经与他私定了终身。”
虽说自古子女亲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她爹娘都已经不在世,实在是没有必要在意那些世俗的繁文缛节,她只知道,她想要的,便要把握机会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闻言,凤荀皱眉望着她片刻,随后微闭着眼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三叔拼死也要帮你。”
当日凤家出事,他本欲冒死谏言。
可是后来想到,他因此获罪倒是没什么,但若是一旦一命呜呼,那么二哥一家的冤屈便无人再去洗雪。
是以这许多日子以来,他苟延残喘的活着,为的便是暗中查探凤家当日的真相。
事实证明,他的忍耐是对的,如今不止是卿儿还活着,就连安鱼和乐藻也尚在人世,这可不是万分值得庆幸的事情嘛!
“三叔放心,若是有人发现他在你这儿,夜倾昱他自然有办法周全,事后绝对不会牵连您和长姐。”也是因为考虑到了后果,是以她才敢放心的让夜倾昱待在这儿。
“唉……那些三叔倒是不在意,只是你若是能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将凤傒也带上,三叔才算是欣慰呢!”状似埋怨的望着凤卿,凤荀不禁无奈的摇头苦笑。
这兄妹俩也不知是为何,凤傒倒是还还说,只是这卿儿,处处看凤傒不顺眼,自小便不给他好脸色,可是却始终无人知道是何原因。
“卿儿,当日收养凤傒是你爹的决定,只是他担心这般举动会令族中的人误以为是要让他继承家主之位,是以才将他放在了我身边教养,可这些对你都没有什么影响啊!”
“三叔,凤卿不是那般小肚鸡肠的人,即便当日爹爹真的将家主之位给了凤傒我也不会在意的。”
“那你……”
“我不亲近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他而已,与旁的事情都无关。”
至于那所谓的家主之位,她从来都没有在乎过。
听闻凤卿的话,凤荀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眼中不禁闪过了一抹忧色。
如今凤家变得这般四分五裂的,难道他们这些小辈还安然无恙的活着,他们合该和气些才是,这样待他百年之后也可放心,也有脸面下去见二哥,可是谁知……
大抵是实在看不下去凤荀露出这般伤心的模样,凤卿只好无奈的说道,“三叔何必为此忧愁,我也不过就是这么一说,他日若是凤傒真的有何事,我又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呢!”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
欣慰的点了点头,凤荀看着凤卿,这才露出了笑容。
待到夜倾昱和凤婉出现在房中的时候,凤仪和凤傒也被凤荀着人叫了来,比起凤阮难以自持的凝视,凤仪的一举一动简直完美的恰到好处。
从进到房中开始,她便一直微垂着头,很显然凤荀派去的人已经告诉了她夜倾昱的身份。
静静的打量了凤傒和凤仪两眼,凤荀方才语重心长的说道,“此事原不该说与你们小孩子知道,只是未免将来不经意间走漏了风声,我同卿儿商议着,还是应当告诉你们一下。”
“您请吩咐。”
“六殿下今后便会待在咱们府中,不过对外便只说是傒儿在外的好友来府中养伤,平日不可以让下人去打搅。”
“是。”
神色淡淡的瞟了夜倾昱一眼,凤傒的眼中极快的闪过了什么,随即恢复了平静。
一直在注视着凤傒的神色,见他又露出那种高深莫测的眼神,凤卿的眉头不禁紧紧的皱起。
又是那种眼神,让她完全看不透的眼神。
不得不承认的是,凤卿讨厌凤傒一个很大的原因都是因为她看不透这个人。
你说他是坏人吧,他从未害过她,可你若说他是好人吧,他时不时露出的那种精于算计的模样都很难让人放心的下。
察觉到了凤卿落到他身上虎视眈眈的目光,凤傒微微偏头问道,“你看什么?”
“怎么,你怕我看啊?”方才开口,便是浓浓的火药味。
“行的正、坐得直,没什么好怕的,倒是你,漏夜前来,不就是因为怕被人看吗?”毫不客气回怼着,凤傒的神色显得有那么些挑事儿。
“你……”
“卿儿,二哥他是在同你玩笑,你别当真。”眼见两人又要吵起来,凤仪赶忙出来当和事佬。
凤荀无奈的看着两人,心下不禁暗道,这也不知是遭了什么孽了。
相比起凤荀的担心,凤仪倒是未觉得有些不对,至少在面对别人的时候,她可从未见过二哥这么多话,也许这就是他找到的同卿儿的相处方式呢!
夜倾昱静静的看着这兄妹三人,唇边也不禁微微勾起。
见状,凤婉紧紧的盯着他,见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凤卿的身上,她这才放心的收回了视线。
一旁的燕洄似是察觉到了她关心的重点,于是便悄声对她说道,“你放心吧,只要有凤卿在的地方,殿下他根本谁都看不见。”
“用你多嘴!”收起眼中一闪而逝的诧异,凤婉冷冷的扫了燕洄一眼说道。
“诶……”
怎么好好的,被骂了一句?
眼见天色愈晚,凤卿也不好再继续待下去,拜别了凤荀之后她便欲离开,不料夜倾昱却扯住了她的袖管,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她。
他今日好不容易去寻她,本是因着千行和燕漓要回丰鄰城,他以为她在凤府出了什么事,是以才特意来见她,不想她将自己丢到这儿就准备甩手不管了。
凤荀惊讶的站在一旁,根本没有想到会见到这样的六殿下,于是便赶忙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待到房中没有了旁人,夜倾昱黏人的性子就彻底表露无遗了。
“舒儿,你今晚不若就在此留宿吧?”左右都已经这个时辰了,再过两个时辰左右天就亮了,届时她再回去也不迟。
“你给我好好待在这儿,不许胡来,若有事我会来见你的。”三叔冒险收留他已经实属不易了,他要是如此任性的话,难保不会暴露了行踪。
更何况,她还有凤府那边要回去处理。
虽然暂时哄走了凤阮,但是薛氏和凤珅可不是好糊弄的,眼下情况尚不明朗,她还是得先确保他们不会将夜倾昱的事情泄露出去。
心知凤卿说的都没错,夜倾昱只好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
直到看着凤卿和凤婉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夜倾昱脸上的笑意才缓缓的收起。
“丰鄰城那边如今是何情况?”
“回殿下的话,三殿下传了消息过来,说锦乡侯已经被说动了,他们那边已经开始渐渐收网了。”
听闻燕洄的话,夜倾昱的脸上却未见任何的喜色。
见他如此,燕洄不禁奇怪的问道,“殿下怎地看起来不大高兴的样子?”
大皇子一党的人很快就要倒台了,届时他就可以不再受幽禁之苦,虽然眼下他也没有受什么苦,但是终归行动受到了些限制。
燕洄不懂夜倾昱心中的忧愁,就像夜倾昱不知,凤卿对他的纵容究竟可以到哪种程度。
“告诉皇兄稳重些,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不差这一时半刻。”
“是,属下明白。”
话虽是如此说,但是不知为何,夜倾昱的话竟然给燕洄一种,他居然没有那么想要回到丰鄰城中的感觉。
事实上,燕洄也的确没有猜错。
虽然这一点被夜倾昱掩饰的极好,但是偶尔在与凤卿分开之后,他的心里还是不禁升起这种感觉。
尽管很不应该,但是他自己好像控制不了。
比起曾经在心中设想的宏图大业,他如今只想要与她长相厮守。
……
且说凤卿这边,她和凤婉两人乘夜回到紫霞苑的时候,院中静寂无声,好像所有人都已经沉沉睡去。
可是当她开门回到房中的时候,却忽然见到屋内灯烛明亮,薛氏一脸正色的坐在房间中间,凤阮也是一脸严肃的站在旁边,地上跪着战战兢兢的绣橘和绣蝶。
“卿儿,这么晚了,你去哪了?”
淡淡的瞟了凤阮一眼,凤卿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出去送客。”
“这么晚了,是何人来你的闺房中做客?”
“四婶儿,有些事情,您最好还是别问,否则到时候牵连到自己身上,可是想推都推不掉的。”满含深意的朝着薛氏说道,凤卿的眼中充满了幽暗的冷芒。
“你这是何意?”
“三姐姐必然告诉您,她见到的那人被人称作殿下,可您也不想想,若他果然是六皇子夜倾昱,那他如今在永安的境地是什么样的,您弄清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又有何意义呢?”
她心知这些话都是四叔让四婶儿来问的,是以也就懒得再去同她打哑谜,莫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好。
见事情被凤卿戳破,薛氏也就不再兜圈子,反而直接朝着她,“即便是没有意义,可至少我与你四叔心里有个底儿。”
自从她来了这府上之后,浑身上下都是迷,旁的倒也罢了,可是如今牵扯到六殿下,那可是被陛下下旨幽禁的皇子,她若是都敢将其救出来的话,那将来万一要是出了何事,苦的可不止是她一人。他们这一大家子都是要跟着受难的。
瞧着薛氏似是十分坚持的样子,凤卿幽幽的叹了一口气,便终于对她坦白道,“方才那人的确是六殿下,他如今也确然是被幽禁的情况,来找我帮忙是因为从前在丰鄰城的时候他对我诸多相助,如今是为了还那份恩情而已。”
“可你方才不是说,你们已经……”听闻凤卿的话,凤阮诧异的问道。
他们不是已经私定了终身吗?
闻言,凤卿不禁朝着凤阮艳丽的一笑,“那不过是为了模糊重点说出来骗你的话而已,三姐姐怎地还真的相信了?”
“什么?”
“你瞧我如此说,你便只满心关注着我与他的风月之事,全然不去理会他此行背后的目的,可见我的法子是奏效的。”
真真假假的对薛氏和凤阮说了许多,看着她们脸上一时充满了茫然和困惑,凤卿不禁微微勾唇,眼中邪气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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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小姐,请借一生说话》
初遇,顾安尘觉得,这姑娘八成是看上他了。
再遇,他想,这姑娘一定是看上他了!
三遇,他感觉,自己貌似看上这个姑娘了……
傲娇的他会说:“向小姐要借一步说话?抱歉,不借!”
要借,就借一生。
【关于相处】
顾大少:吃苹果吗?
摇头。
顾大少:看电影吗?
点头。
顾大少:可以和我说句话吗?
沉默。
于是后来……
顾大少:吃苹果还是吃橙子?
向南依被迫发言:橙子。
顾大少:看电影还是看电视?
向南依:看电影。
顾大少:沙发还是床上?
向南依:沙发。
诶……啥?沙发?!
顾大少:孺子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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