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经不住太多目光的洗礼,只得将脸凑了过去,小声道。
“嬷嬷,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我们回去说可好,这别人还看着我们呢。”
秦嬷嬷一怔,老脸一红,看了一眼四周,那些小丫头立刻低下了头。
“自然自然,都怪老身太激动了,这一时间都忘了...”
她说着话,连忙放开了我的手,虽然依旧是板着脸,可是那不住上扬的嘴角,却是无时无刻不在透漏着她的喜悦。
来时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回去时却只有几个,秦嬷嬷说那池子之所以会变色是出了问题,而且,她从没没有推过我。
我看着她的眼睛,虽然那双眼睛此刻已经都被那莫名的喜悦所笼罩着的。
但是总有种本能在告诉我,秦嬷嬷似乎并不是那样的人。
而且以她那我都看不太透彻的修为,大抵也不可能被控制。
回到寝宫之后,秦嬷嬷还是给我招来了太医。
也不知道这司药房究竟是有多少位大夫,此次来的 ,又和上次的不是同一人。
我本想问一下那位张大夫的下落,可看着秦嬷嬷那着急的眼神,也只好暂且把这想法压下心头,嬷嬷的喝着茶,等待着她先开口。
等那医生的身影刚刚消失在视线之中,她便飞快的关上了门。
二话不说,跪在了我的面前。
“嬷嬷...你这是...”我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不懂这又是要闹哪一出,怎么感觉我周围的大神一个个都怪怪的。秦嬷嬷没有答话,恭敬的在地上给我磕了几个头。
这才开口:“拜见天女阁下。”
“咣当。”我手里那价值不菲的杯子直接滚了过去,顺势掉在了地上,碎成了许多片。
我呆呆的看着地上的老人,哆嗦着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这是又莫名其妙的收了一个信徒么?可是这秦嬷嬷,不是秦洛的家臣么?
“嬷嬷,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还是不要跪在地上了,起来吧。”我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不动神色道
奈何人家根本就不鸟我,反而脸上那崇敬之意,越发的浓重了。
看着我的眼睛,叽哩哇啦的就说出来了一种我听不懂的语言。
然而下一刻,我的脑海里就自动脑补出了一副翻译过后的台词,似乎正是那失传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夏朝部落间的用语。
难道时空错乱了吗?
如果历史是真的话,那夏朝应该是存在于几千年的,可是秦嬷嬷是秦洛的奶娘,那年纪的话,起码也得十几万岁了呢。
似乎是能读懂我的忧虑似的,老嬷嬷忽然一笑,轻声道:“娘娘是很奇怪我的身份吧。我并不是您在夏朝拓跋族的那一部分的分支,而是从混沌初开,就开始在您坐下的,只是在众神大战之后,您转世了,我也曾跟着去过夏朝,只是没想到,还是没保护的了您。”
若是按照这么说的话,那似乎应该是都能对的上了。
只是我不明白,这天女到底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怎么这一个两个的,竟然能记了这么多年。
“那你应该是能看出来,我并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人,而且,你的主人已经转世了,那么这契约,就应该自动作废了,嬷嬷何必执着呢。”
我常常叹了口气,脑海中回忆起两次见到的那个女人。
虽然她总说她就是我,然而我却总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那么的大的本事。
“不,一日为主,终生为主,您的名下,没有叛徒,怪不得您一来,我就觉得看着您比较亲切,没想到,竟然是我的主人,您终于醒了....”
“嬷嬷...您先起来好吗?不然这一会,别人都要以为我在惩罚您了。”从那双眼睛里,我看到了太多的执着和崇敬,似乎我要是否认,这老太太今天非得暴走不成。
只得四顾的环绕着,找出了一个这么不像是理由的理由。
好在这老嬷嬷也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虽然仍旧激动,可还是站了起来。
“对不起主人,我这是太激动了。”
我抽了抽嘴角,没再说话。
一直坐在床边看着那些宫娥们替我换上了衣服,又用了膳食,才终于安生下来。
秦嬷嬷显然是一直藏着话,夜晚再度来临之时,她便又坐在了我的床边,我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一边打坐修炼,一边听着她说。
天女那些个信徒都是狂热的,倒是不用担心忠诚的问题。
在那絮絮叨叨的自白里,我终于将天女本身的身份了解了一二。
只是那个身份,比我想象中的要重的许多,眼前的我,就算是拼尽全力,可能也无法完成她的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