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那不该动的恻隐之心,就把这当成一场电影看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境太过洒脱,一晚上竟然过的十分平静。
第二天天不亮,便被一群丫鬟婆子给叫了起来,净面之后便被按在那梳妆桌前。
铜镜虽然有些模糊,可却并不能阻止这张脸的美貌。
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疏离之意,那皎洁的目光似乎能看透这一切。十指芊芊,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不用胭脂就粉嫩的肌肤。一举一动都犹如一张流动的画卷。
饶是看惯了美人的我,也有那么一瞬间失神了。
在那些婆子们的帮助下,我很快便被推了出去,任由那些婆子们推推嚷嚷的上了花轿。
想象中的吹出打打并没有出现,陈府只是从后院开了一个小门,便把轿子给送了出去。
堂堂三品大员嫁大女儿,竟然走的是后门。
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真不知道那些个史官,都是干嘛吃的。
不知道这一家人是有多赶,那速度飞起。
我坐在小轿子里,随着他们的步伐颠簸着,之只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看着那红色的帘幕,只觉得自己的意识变得模糊了。
再睁开眼时,我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
秦洛和苏寒已经结束了“大战”,都挂了彩。
此刻正坐在的我左右两边,不时的用眼神瞪着彼此。
“小安之,你可总算是醒了,是在做什么美梦吗?怎么一会哭一会笑的。”
苏寒拿过旁边早就准备的好的毛巾,看那架势似乎是准备给我擦脸,只是动作进行了一半,便又被秦洛给阻止了。
那冒着热气的毛巾直接就盖在我的脸上,险些没把我烧的蹦起来。
等我好不容易在两个人的“折磨”下走出院子时,再看日历,已经过去两天了。
没想到的是,当我走到院子里,那68号帅哥竟然依旧站在那里,似乎是站了很久,就连转头的动作都变得十分僵硬。
看到是我,脸上立刻盈(满)了喜悦。
“姑娘,您没事就太好了。”
他说这话,就想来拥抱我,然而没等走到近前,便被秦洛袖子一甩飞了出去,砸到了不远处的葡萄架上,瞬间,那连绵葡萄架子便如那多米诺骨牌一般,散落在地上。
“你干什么啊!”我回头怒吼了秦洛一声,冲过去拉人。
只是还没走到那近前,便有一只手死死的拽着我。
“怎么?你也要拦着我?我去扶他也有错?”我看着女装扮相的苏寒,发不出火来,但也没打算退让。
苏寒妩媚的摇了摇头,伸手在我的鼻子上点了点,压低声音道:“小安之,要我说多少次,你就不能不要只是用眼睛,用用心好嘛?”
他那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倒是让我前进的步伐停在了那里。
我呆呆的看着他走到68号身前,用他那本身的原声道:“你是自己出手,还是我动手?”
68号的嘴角流着血,原本应该是痛苦,可是此刻他脸上却是带着洒脱,仿佛对于他来说,死才是最好的解脱。
心中的疑惑更甚了,为何每个人都要活的这么累?不戴个面具能怎样。
我看着他没有言语,只期待他能自己开口。
然而男人在我的注视下却缓缓闭上了眼睛
“你杀了我吧。”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那血液也顺着流满了他的全身。
苏寒冷笑一声,缓步走到他身前,用扇子轻轻一划,那整齐的衬衣瞬间碎成了碎片。
68赤(裸着)躺在那里,那原本应该是宽阔的胸膛上,长满了墨色的鳞片,如同那鳄鱼蜕下的皮,鼓囊囊的泛着黝黑的亮光。
“你……”苏寒的扇子只是轻轻在那上面碰了一下,看似坚硬的皮瞬间干瘪了,如同那被戳破的气球,迎面而来是绿色的浓烟,带着一抹奇异的香。
一只冰凉的手挡住了我的口鼻,秦洛的交涉带着几分讥诮,捏了捏我的耳唇轻声道:“安之,我给你的面具是让你当摆设的么?”
我下意识摸向了自己的耳朵,借着手机屏幕看去,不知何时,那里有了一颗珍珠大小的金珠,如同嵌在我耳朵上一般,竟然找不到摘除的方法。
“秦洛,他……”
我转头,看着苏寒在68身上扎针,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地上的鲜血越发的多了,流入了一旁的葡萄架,那嫩绿的小芽在一瞬间全部枯萎,就连个“尸体”也没有留下,只有一片片黑色,在冒着烟。
68双手无力的垂在地上,在那右手的袖子里,一把锋利的小刀正安静的躺在那里。刀柄和他胸前的鳞皮一样。
阳光下,闪着灰暗莫名的光。
我伸手挡住那刺眼的光,只想沉沦在秦洛的冰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