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让挽泪带着书香下去了,紫珏看向莫愁和挽晴:“你们,实在是不必的。”
莫愁和挽晴对视一眼跪倒在地上:“大姑娘,眼下的事情很明白,婢子虽然不是聪明人也看得清楚。”
“月琴要搜屋子婢子们不拦,事发之后婢子们自然会被问罪,且会是那个被重罚的人,轻了都是发卖出去。”
挽晴轻轻的补了一句:“有人来搜大姑娘的屋子,就算大姑娘你能忍了,这么大的事情也瞒不住;婢子听莫愁姐姐说了,府里的主子也是各有心思,天知道会被谁捅出来的。”
莫愁叹气:“我们拦了就会被老夫人记恨上,我们知道的,不用大姑娘来说;但是伸头缩头都没有好事儿,婢子们只能是拼了。”
她说到这里对紫珏磕了一个头:“您说过,在您面前要说真话,婢子们也不瞒你,实话实说也不是因为我们对大姑娘多忠心,实因我们只能如此做。”
挽晴磕了一个头:“姑娘,婢子们和您已经拴到一根绳上了。”
紫珏原以为两个丫头要表一表忠心什么的,倒想不到她们会如此说;静坐了一会儿她叹口气:“是我连累了你们,没有我……”
“也不是大姑娘想回池府的,婢子很清楚这件事情。”莫愁打断了紫珏的话:“这个院子里的人,真得不能再留了。”
紫珏点点头:“先不忙。过了明天,至少是去过老夫人那里再说吧。今天你们也受苦了,下去吧。”
看着她们走到门口,轻轻的叹口气紫珏补了一句话:“我不会让任何人动你们分毫的,在我发现你们做对不起我的事情之前。”
挽晴脸上出现喜色,想转身跪拜的时候却被莫愁拉住,两人结伴走了出去。
紫珏一直没有和丫头们亲近过,除了不相信池家的人外,她不想有牵绊;因为她不能给身边这些丫头们什么,早晚她还是要走的,可是莫愁等人却只能留在池家。
所以她才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但是今天莫愁二人为她已经得罪了池老夫人,她总不能看着她们两个人被老夫人搓圆捏扁吧?
事情,不会都如你所想的那样,总会有些意外发生。
夜色笼罩着池府,紫珏的房里灯熄了的时候,池老夫人房里的灯还亮着。
老夫人倚在大迎枕上还在生气:“紫珏那个丫头在园子里有古怪,就是不知道上官姨娘是在哪里听来的。”
观棋跪在脚踏上给老夫人捶腿:“您为什么这么说?”
“紫琦进了园子不久后就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走,分明就没有和紫珏在一起;而只有她陪着紫珏进了园子,她不在的时候紫珏身边一个人也没有,那么晚了她去园子做什么?”
老夫人气闷的推开画音奉上来的汤:“就是有龙肉我现在也吃不下去。”
和池老夫人的气闷不同的是池老祖宗的闲适,虽然同样没有睡却并不烦燥,正在吃丫头们送上来的一袋烟。
“给福娘说,多用些银两再去好好的打听一番,我就不相信什么都没有,那一身的伤可做不了假。” 老夫人吐出一口烟来,对鹤儿吩咐了一句。
“让她找真正可靠的人,嗯,让她儿子去一趟吧;不要去祖宅,不要让府里的人知道。”
鹤儿答应了一声:“老祖宗,您为什么要把鸳鸯给大姑娘呢,二房里的事情真得太多了些。”
老祖宗看看她:“你的心思细而且全,鸳……柚子比起来你就显得不足,可是她也有她的好处,就是心眼儿实。”
“我说我不会是她的主子,她就真得没有把这里当成最终的归宿;她是个有福气的,你不用为她担心。”
又吐出一口烟来,合着眼睛她轻轻的说:“这里也不是你的归宿,除了我这个老太婆外,寿禧堂不会是任何人的归宿。”
“我活着你们这些人当然是有倚靠的,可是我不在了,你们就是板上的肉——好了呢,就是没人瞧着你们,不好呢就是有人记恨着你们,你们是翻不出池府这巴掌大的地方。”
老祖宗说着说着就睡了过去,烟也不再吃了。
鹤儿把烟拿过来坐在脚踏上愣了好一阵子才站起来,轻轻的打起帘子走出去;她还要回来的,老祖宗睡得太轻了,夜里不能没有人——她不回来又能去哪里,来去都是在池府。
如果老祖宗真得有了那一天,她要怎么办?
夜色中的池府安静的很,到第一缕阳光洒在池府的时候,池府看上去就像城中百姓们所羡慕的一样:多好的人家啊!
太阳出来,新的一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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