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儿去外院看个螃蟹都能落池塘?为何大嚷着引得咱们都去了外院让贼人闯空门?这些疑问祖母都不顾虑,就知道指责七妹,您这做祖母的就只会胳膊肘往外拐吗?即便这个贼人是赵家的精英,也改变不了他入室行窃的事实,祖母还是先想想怎么通知赵家教育子孙去吧!‘
谁也想不到素来不吭声的傅薏会说出这番话来。
傅萦感动不已,方才疲于应战,现在也觉得斗志昂扬了,“芳姐说这人是澜表哥,我可不信,他进屋就翻箱倒柜,见了我还要逼问我爹遗书的下落,若非我勇敢又机智,早就被他伤着了,记忆中的澜表哥是个温润谦谦君子,哪里会是面目凶狠的贼人?”
说着吩咐道:“梳云,你快去报告官府,就说这里拿住个贼,让快些来带走,定要审问出前因后果才罢休!”
梳云就行礼道是,快步下去。
“慢着,不许去!”老太太被抢白一番,早已气的七窍生烟,“我看你就是特意诱了你表哥来蓄意伤害他!你打了我赵家的人,还敢倒打一耙?我看你们姊妹就没一个好货!宋氏养出的好女儿啊,现在连四姐儿都被带累坏了!”
俞姨娘看不得亲生女儿受辱,就道:“老太太您不能这样说四姑娘,您……”
“住口,主子说话,有你插言的份儿么!”一句话就将人噎的不能做声,俞姨娘只能干着急抹眼泪。
梳云还要往外头去,却被蒋嬷嬷带着两个粗壮的婆子拦下了。
“老太太说不许去,你听不懂么?”狠狠的抽了梳云一巴掌。
梳云捂着脸,这下子要硬闯出去却是不能够了。
傅萦不仅暗自着急,眼下看着祖母就是打算不讲理了,若真正动起手来吃亏的只能是长房。跟畜生讲理也是白费功夫。
“这么说,这盗贼果然是澜表哥?看祖母的样子,仿佛也知道澜表哥会来?难不成包括六姐落水的一切,都是祖母策划好的,为的就是让你娘家人来投我爹的遗书?”
“你放屁!打了人你还有理了!我就不论澜哥儿为什么来,你打了人就是你的不是!”老太太已经完全不讲理了。
其实一旁众人心里早有计较,老太太方才进屋来的表现,分明与赵流芳一样知道赵子澜会出现在此处,只是没料到赵子澜会被傅萦给揍了。
二婶与傅芸气愤的浑身发抖。
且不论外院小花园的池塘旁,到底是谁在石砖上倒了油才害的人跌倒,也不论为何跌倒的人却被那傻子给撞落进池塘去,就说老太太带着全家人去强势围观,就已足够叫人起疑心了。
现在他们看出来了,老太太是利用了傅芸来吸引注意力,从而让赵子澜将傅萦弄到手,好将爵位弄去她娘家!傅萦说什么赵子澜事来偷遗书的,分明就是小姑娘为了维护面子的托词,在场人谁看不出赵子澜是起了歹心?要么傅萦会用开水烫他那话?
为了达成目的,害傅萦也就罢了,竟然连傅芸都要陷害,二婶已是愤然不已,强压着火气陪笑道:“娘,我看七丫头也是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前些日娘刚被人绑走,失踪了那么些日子,咱们家里毕竟也是人心惶惶,七丫头以为盗贼是来绑票的,下了狠手去对付也是情有可原。娘就息怒吧,这会子也好请大夫来好生给澜哥儿医治,我看人都昏过去了。”
能不提绑走失踪的事吗!
老太太现在对“绑”字有心理阴影,一下子就觉得人都不好了。瞪了二婶一眼,道:“来人,请大夫,再将四姑娘和七姑娘都给我带去祠堂。”
望着傅萦和傅薏,老太太冷冷的道:“这两个逆女没资格去她父兄牌位前,就给我在院子里跪着,等我处理好澜哥儿这里的事在去细问!”
“是。”蒋嬷嬷被抽的鞭痕还十分清晰,报不了仇拿傅萦出气也是好的,就应声让粗实的婆子来带人。
傅萦院中的婢女们有不平的,有噤若寒蝉的,可是人人都不好做声,就是宋氏屋里的大丫鬟瑞月几个都不好是开口,毕竟是老太太吩咐了人要教导亲孙女,他们做下人的能如何?
傅萦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负责看门和杂事的王妈妈,直看的王妈妈浑身僵硬心虚的低头。
转而又笑眯眯的道:“这眼看也要用午饭了,祖母最是心疼孙女,要不等用过了午饭在去祠堂?”
老太太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指着门口:“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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