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季琛这才抬头,重瞳闪过一丝惊喜,漆黑的眸底像被灯光点亮,“你们怎么过来了?”
“哦,逛完了,也没地方可去。”
暖安顺势把文件先放到了沙发上,然后把买的领带递到他面前,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脖子,“当当当当,怎么样,喜欢吗?”
“嗯。”
薄季琛看了一眼,然后收回视线,播了内线吩咐秘书带小元秋去饮品区吃点东西。
元秋被牵着走出去的时候,笑嘻嘻回头看了一眼,“大哥哥,我就不当你的电灯泡啦!”
男人勾了勾薄唇,门关上,便一把将女人搂在怀里抱到大腿上,鼻尖亲昵蹭着她的脸,“给我戴。”
她便乖乖的在他领口处打着结,软玉在怀,清香扑鼻,着实撩人不浅。
最起码,薄季琛的身体某处有了变化,暖安也感觉到了,来了个大红脸,“哎对了,我有事问你。”
“什么?”他说着手臂收紧了些,借以舒缓小腹处的紧绷感。
“你最近没有派人跟着我吗?”
薄季琛摇头,“结婚之后没有。怎么了?”
“啊……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可能是我心理作用吧。”她挠挠头发,吞吞吐吐说道。
薄季琛下意识蹙了眉心,“看来以后得派保镖护送你了。”
“哎呀没事儿,”暖安抬手抚平他眉间的川字纹,“还是不要小题大做了!”
薄季琛眨了下眼睛,他不会觉得麻烦,尤其是现在他还有很多问题没解决,所以在他看来,她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沙发上的是什么?”
薄季琛问。
慕暖安这才记起还受人所托,哦了两声,然后起身,把文件拿了过来。
暖安莫名心虚,赶紧把企划案垫在屁股下面。
与此同时,先开口打预防针,“你有时候太严肃不好,大家会怕你,会受不了你,说不定还会罢工,起义。”
起义?
她还真是会联想的。
薄季琛哭笑不得,瞄了一眼被她压着的文件一角,“所以呢?”
暖安有些着急:“那个你别想太多,我不是特意的为谁说好话,就是刚刚坐电梯上来的时候,有个员工不敢进来,我就帮他把企划案拿过来了,他叫,马,额,马冬什么来着……”
薄季琛:“所以你要安利我放水?”
“啊?不是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就是觉得人家挣分钱也不容易,咱资本家的嘴脸不要发挥的那么淋漓尽致嘛!”
薄季琛没说话,就是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
慕暖安心想自己可能不小心惹到这头狮子了,可怜巴巴,大眼睛瞅着他:“没事,你要觉得不妥,我把文件还给他,让他自己过来送,让人说闲话就不好了。”
自己是不是帮了倒忙?慕暖安在心里默默地给那位小马哥点了根蜡烛。
“废话那么多。”薄季琛面无表情:“企划案。”
“啊?”
薄季琛的目光落在她臀部。
突然一伸手,直接拽着资料的一角,把它从暖安屁股下面抽出来了。
嗯,这屁股,紧实圆润挺翘,可惜隔着裤子,要不手感肯定更好。
薄季琛收回目光,故作正经的翻开企划案。
慕暖安松了口气,完全没发觉被吃了豆腐。
不到一分钟,男人合上文件,“走吧。”
“去哪?”
“会议室,你以为只有他一个人重做?”
慕暖安没反应过来,等到了会议室,才明白是什么意思。
小型的会议室竟围了满满一桌的人,有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手里拿着策划案,信誓旦旦又万分忐忑的纠结模样,就跟初中生排着队找英语老师背课文似的。
薄季琛,英语老师?噗!
慕暖安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笑什么?”
薄季琛坐在最中间,暖安坐在他旁边,从他这个角度看,她就像只乐不可支的老鼠。
“没什么。”暖安清清嗓子,一秒钟收敛笑容。
第一个上台的就是拦截她的小马哥。
哎呀,小伙儿上了台像完全换了一个人,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慕暖安听得两眼发光,眼珠子一瞬不瞬盯着屏幕看,可惜连核心技术是什么都没听懂。
小马哥讲得十分投入忘我,专业术语犹如万箭齐发,噼里啪啦咔咔咔,让非专业人员的慕暖安陷入一片茫然。
渐渐的台下其他报告者频频点头并投以赞赏的目光,慕暖安觉得其实内心应该都跟她差不多——
特么他讲得到底是啥啥啥?
啥都听不懂还怎么给他说好话?
就在这个时候,主席位上的男人轻轻叩击了两下桌子,顿时成为全场瞩目的焦点。
大家屏息凝神,迫切想要知道大BOSS的看法。
BOSS薄双手交叉,身子前倾,目光沉沉着着,“企划案留下,你可以下班了。”
“咧?Yes!”站在台上的马冬旭觉得能得到顶级上司的认可,这感觉如此的棒,他此生都没有这么激动兴奋过。
风风光光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其他人暗自咬着后槽牙。
这小子,好命啊!不用加班了!
台上又换了几拨人,薄季琛总共只通过了三个人,其余的苦比者都不得不面临加班熬夜的下场。
慕暖安从来没看过这么精彩的报告,虽然一个标点符号都听不懂,但至少氛围在啊,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赶着鸭子上架的紧迫感啊有木有。
再次回到办公室,某女忍不住拍自己老公马屁,“厉害啊,你可真牛掰,不愧是骨灰级的领袖人物!”
薄季琛淡淡扫了她一眼,“其实第一个没有最后一个说得好。”
“第一个?谁啊?那个马什么哦。”
刚到家的马冬旭蓦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薄季琛:“我乱说话你怎么不拦着。”
“是你自己想说的。”Excuse,关她什么事?
“是你逼我的。”
“我TM什么时候逼你了?”
“你装可怜。”
“……”
“明知道你一装可怜我就没辙,还拿大眼睛瞅我。”
慕暖安使劲咽下喉咙那股腥甜,心想着她什么时候装可怜了?
倒退,往上翻,哦,想起来了。
“是是是,我的错,要不小的晚上下厨,给您赔罪?”
“不用。”
“那你想怎么样?”
哼哼,果然男人都是两个样,结了婚就脱胎换骨了。
薄季琛始终坐在原位,眉眼和鼻梁间的线条匿影藏形,他把玩着手中的签字笔,目光落在她身上,开口时嗓音温厚恬淡,“过来。”
暖安有些不情愿地走过去,他面向了她,然后伸手,宽厚的手掌沿着她的腿侧缓缓上移,最后牵过她的手,细细把玩,却抬眼,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
“以后不准替别的男人说好话。”
“靠,真服了你了,小气鬼!”
这三个字脱口,结果就是,她被他大口朵颐。
所以,当男人的吻变得疯狂激烈时,慕暖安放弃了挣扎,尽量迎合着他的唇舌。
他的吻开始变得潮湿,变得炽热,与她柔软的小舌缠绵良久后,薄唇又细细眷顾她精巧的下巴。
“天天亲,亲不够么?”
“不够,最好时刻都可以做想做的事。”薄季琛气定神闲,嘴角的笑容很邪肆。
他顺势箍得更紧了些,把她散落下来的头发别在脑后,吻,再次绵延而上。
而就在这时……
门被大喇喇的敞开了,伴随着一道不合时宜的极其欠扁的嗓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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