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安脸红起来,忙去捂小元秋的嘴,可一直沉默的宋玮哲却笑开了,他点点头:“是啊,你阿婆没骗你。”
“哎,你这人!”暖安真不知道该去捂谁的嘴了。
小元秋在一旁直乐,还想再交流交流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见到推门进来的人,小元秋像是瘪了的气球,立刻垮下去小脸,哼了一声,把脑袋扭到了一边。“讨厌的人出现了啦!”
门口,伟岸英俊的男人逆光而立,宽阔的背影遮住了背后大片阳光,一身质地高级的休闲服,倒是少了几分昨日的凌厉。
只是,男人的表情不怎么好看。
他阒黑深邃的眸子幽幽落在包饺子的清秀男人身上,脸色沉了三分,但很快的,他便很好收敛了这份情绪,勾勾唇,“包饺子呢。”
其实他这话是对着慕暖安说的,奈何暖安早已打定心思把他当成空气了,自顾自的和小元秋说着话,彻底无视了他,一时间某人脸上有些挂不住。
连同空气都夹杂了几丝尴尬,还好闵阿婆打着圆场,“是啊,每个月都会包给学校的孩子吃,薄先生也要包吗?”
“不用了。”薄季琛淡淡拒绝道。
“阿婆,您也真会说笑,某些人不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就不错了。”暖安阴阳怪气地说着。
薄季琛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下,还好现在他已经习惯了她的讽刺挖苦,总比不理会他强。
男人进屋,像个没事儿人似的径直走到了暖安身边,拿了个板凳在她旁边坐下。
暖安往右边挪了挪,薄季琛装作没看见,柔声开口,“昨晚上睡得那么晚,怎么不多睡会?”
他抬手宠溺地揉揉她的脑袋,说出来的话带着歧义,很容易让人想歪。
宋玮哲神情不怎么好看,闵阿婆咳了两声,觉得不好意思。
小元秋毕竟还小,当然不会想太多。一听这话,忙嘟起嘴看向慕暖安,“小安老师,你对我说熬夜对身体不好的,小安老师自己也不能熬夜哦,要早睡早起!”
“啊……好的,小安老师知道了。”
她低着头,想要用眼睛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故意的,该死的王八犊子,怎么以前没发现他这么坏呢!
暖安气的牙根都咯咯作响。
薄季琛看她这副“恨不得杀了他却无可奈何”的样子觉得愈发喜欢,他凑她近了些,放在后面的手悄悄摸上暖安的屁股。
慕暖安的身子刹时绷紧,可她又不能在表面露出一丝的破绽,只能在心里把这死男人给炖了,烤了,煮了,剁了,做成肉包子扔给狗吃。
“小安,你没事吧?”宋玮哲看她包饺子的手有些僵硬。
“没、没事,有点累而已,我去看看水烧开了没有。”
她怒瞪着旁边吃她豆腐的男人,起身。
“我和你一起。”薄季琛笑着说,也跟着站了起来。
走到厨房,“薄季琛——你别太过分了!”
她眼里冒着熊熊烈火,能把他灼烧殆尽。真的,她严重怀疑面前的这个男人是空有一张薄季琛的人皮,灵魂跟某个流氓痞子互换了。
“还好,我觉得不算过分。”男人一本正经地说,抬手往她浑圆的俏臀上打了一记,笑的如花般灿烂,像是偷吃到糖的小孩子。
“你——!”
慕暖安气的脸都涨红了,又对这个无赖无话可骂,只好疾步走开,离他远远的,百米开外,那才安全。
还剩下最后一点馅儿,暖安干脆站着包饺子。
小元秋见暖安站在那里,不禁好奇,“小安老师你怎么不坐下呢?”
没等慕暖安自已回答,薄季琛就抢先笑吟吟地说道,“小安老师屁股痛,想要站一会。”
“我没有问你!”小元秋冲着薄季琛不悦撇嘴,然后把视线落在暖安身上,小声地问,“屁股痛?小安老师你没事吧?是磕到什么地方了吗?”
慕暖安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没事儿,坐的久了,站起来放松下筋骨。”
她朝着薄季琛暗暗狠瞅了一眼,巴不得让眼神变成刀子,将他切成碎片。
她不是个暴力的女人,可现在她心里只想动用武力。
——
热气腾腾的饺子出锅了。
孩子们早就在学校的大院里等候多时了,“喔喔,饺子来咯!”
每个孩子都得到了满满一碗饺子,一个灰头土脸的胖胖的小男孩一口就吃了一个,“小安老师,是白菜馅的!”
说的含糊不清的,暖安被逗笑了,“怎么样,好吃吧?”
男孩用力点点头,又大口吃了一个。
“慢点吃,喝点水。”暖安生怕他呛着。
“小安老师……”又一个小男孩轻轻拽了拽暖安的袖子。
“嗯?”
“小安老师,下次可不可以包韭菜馅的,我最喜欢吃韭菜的了!”
“好啊,下次包韭菜、芹菜、还有香菇的。”
“太好了太好了!下次又有饺子吃喽!”
孩子们的幸福是非常简单的,他们真挚,他们纯洁,他们也敏感。尤其是山区的孩子,很多孩子的父母都去外地打工,好多年都没回来了。
但他们特别懂事,特别能吃苦,更特别容易满足。
只要你对他一丁点儿好,他就会兴奋上好长时间。
白天的阳光很充足,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很舒服。阳光静静流淌,不远处的男人唇角勾起柔和的弧度,令投射到他身上的光圈都黯然失色。
期间有不少好奇宝宝上前打量他,问他问题,他就只是淡淡勾唇,也不说话,孩子们便无趣地跑开了,“真是个怪叔叔,我们还是不要理他了吧!”
薄季琛:“……”
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不怎么讨小孩子的喜欢。
视线流转,最终定格在那笑靥如花的女人身上,她眼里的温度是热的,樱唇上扬,神情温柔随和地看着狼吞虎咽的孩子们。
她在赎罪。
他知道。
他看着这样的她心疼,却又从她眼角的笑纹中得到安慰。只想着,往后对她好一点,再好一点,仿佛这么看着她就已经成了心悦的事。
许是男人的注视太过热烈又专注,暖安转过了头,一时间,四目相对。
这次,她忘记了收回视线,静静同他对视了几秒。
这一年他也瘦了,脸颊刚毅外捉,下巴愈发方正棱角。他穿着蓝色的衬衫,深棕色的长裤,如此讲究干净的一个人,此刻却毫不在意地坐在了树桩上,背后是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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