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们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还坚持学习,没有统一的校服,蓬乱的头发,不太干净的衣服,手上吊着的“书包”,还有脚上的泥鞋都在诉说着大山孩子的艰辛与不易。
不只是他们。
同一片蓝天,同一片大地下,还有许许多多的孩子在饱受着贫穷落后带来的苦难。
但愿,今天的书声能换来孩子们明天的幸福吧。
——
另一边。
童瑶舒将检查报告传真给了那个男人。
男人的视线落在“怀孕”这两个字上,冷笑着勾了勾唇角,很快便回复了过去。
“我会派专门的人照顾你的起居和生活,把孩子健健康康生下来。”
童瑶舒将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眼神痛苦。
她肚子里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可笑的是,她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把它打掉,这是她的骨肉,她舍不得,更何况自己的把柄还掌握在那个恶魔手中,连她自己都会自身难保。
可若是不打掉,生下它来,怀着交易的使命出生,这个孩子不会幸福。
生平第一次,童瑶舒竟油然而生一丝愧疚感。
哪怕是十年前那场事故,她都没有愧疚过,现在倒是愧疚了。
但眼下的问题,她需要瞒过家里人,静静修养才行……
**
一年后……
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人潮人涌。
一年的时间,似乎什么都没变,又似乎悄然改变了些什么。
顶楼落地窗前,高大英俊的男人长身伫立,居高临下俯瞰着地上如同蚂蚁般移动的人群,他的眼幽深墨黑,他的脸颊棱角分明,宛若倨傲在上的君王。
但他的背影却异常孤独又清冷,仿佛谁都进不入他的世界一般。
开门声响起。
推门进来的是孟攀峰。
“老大,这有一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男人眉梢微蹙,然后折到椅子上坐下。
“拿过来吧。”他道。
孟攀峰两只手递过去。
他便执起笔,在右下角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薄季琛”三个字,苍劲有力,又如笔尖带了风,弧线收稍处透出一丝天地不仁的冷硬来。
“没什么事就下班吧。”他揉了揉发痛的眉心,把签字笔随意往桌上一扔,对孟攀峰说道。
孟攀峰挠了挠脖子,“老大,今天,是尚宇哥的生日。”
“嗯?”
“他让我们下班过去,哥几个聚聚。”
“嗯。”
薄季琛的语气虽说淡淡的,但还是答应了。
……
热闹的包厢,放着动感的舞曲,迷醉的光彩,肖尚宇和几个男人举杯已经喝了不少。
薄季琛和孟攀峰赶过去,肖尚宇起了身走过来,高大的身形略有些不稳,“薄总,终于赏脸过来了。”
他揶揄。
其他几个男人也纷纷上前同薄季琛打招呼。
肖尚宇这次请的没别人,全都是大学时候要好的几个哥们。
孟攀峰把肖尚宇拉到一边,凑过去在其耳边问了句,“行进你请了吗?”
“请了。但他没回我。”
肖尚宇如是说道。
孟攀峰拍了下额头,忧心忡忡,“唉,老大和行进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见面两个人打起来怎么办。”
“无所谓。”肖尚宇耸了耸肩,“总不可能一辈子都不见面吧。”
他显然并不在意这个问题,说着就坐了过去,坐在薄季琛旁边,顺势亲密揽住了薄季琛的肩膀。
意料之中的被男人毫不留情推开,肖尚宇也不怒,眼眸眯起,“薄季琛,你没给我带礼物吗。”
他语气调皮的像个孩子。
薄季琛淡淡回了两个字,“没有。”
“扎心了老铁!”
肖尚宇状似受伤地捂着胸口,“要不你唱首生日快乐歌给我祝寿吧。”
“你确定?我怕我唱了你会折寿。”
薄季琛略微勾起薄唇,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燃,袅袅青烟升腾,围绕成圈,模糊了他刚毅有型的侧脸。
肖尚宇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算了,你这种音乐白痴唱歌是侮辱了音乐。”
对于好友的调侃,薄季琛不理不睬。
肖尚宇也不自讨没趣了,“柱子,给我话筒。”
那个叫“柱子”的男人递过去,笑了笑,“你唱,我给你和音。”
“什么都行?”
“情歌就行。”
“好,走起!”
然后,一首接一首的老歌接踵而至——
“我再也不愿见你在深夜里买醉,不愿别的男人见识你的妩媚,你可知道这样会让我心碎……”
“我们能不能不分手,亲爱的别走,全世界都让你要爱我,难道你就不会心动……”
唱的正嗨的两个人,并未看到最左侧的男人眉头已悄然皱起,夹杂一丝戾气。
“后来,我总算学会了如何去爱,可惜你,早已远去,消失在人海……”
“啪!”
伴随着清脆的声响,酒杯摔在地上,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