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子始终都是狮子。
就算平时看着像头羊他始终还是凶猛的。
于是在这一天,薄季琛这头狮子终于撕去了绅士优雅的伪装。
他的眼,是从未有过的狠戾和愤怒,猩红的如同一只困兽。
大手一扬,“哗啦”一下,书桌上的文件洋洋飘落全部撒到了地上。
连同桌上的烟灰缸,都发出了巨大刺耳的碰撞声。
薄季琛钳住慕暖安的身子将她狠狠按在书桌上。
他一只手紧箍住她的两只手腕,另一只手粗暴地撕扯她的衣服。
“我给过你机会是不是?慕暖安,我不是没警告过你,到头来你还是敢欺骗我,不但私会情人还偷着吃药!谁给你的胆子?敢杀我的孩子!”
他不带丝毫感情的按着她的身子,眉目冰冷寒凉。
慕暖安的手像是被枷上了枷锁,她的挣扎完全没有了意义,男人单凭着一只强劲的大手就让她切骨地感受到了失去自由的滋味,她只能死死咬住唇,贝齿深深嵌入樱唇之中。
男人眸间染着三分痛楚,“你相信过我吗?慕暖安,你有相信过我吗?”
“那你有信任过我吗?”
慕暖安轻喃,“薄季琛……你不曾信任过我,所以你的过去,你的家庭你一概不曾和我讲过,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你也不想让我知道你的想法,我只能自己去猜,或许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因为你只爱你自己。”
“你给我闭嘴!”
薄季琛愈发觉得烦躁与愤然,他突然发现这个女人或许压根就没有心。
他对她的好她看不到吗?还需要揣测吗?
薄季琛全然认为错在她身上,殊不知,一场感情里最忌讳的就是猜疑和不信任。
他和她都有所隐瞒,以至于让这场原本绮丽虚幻的梦终于出现了裂痕。
这裂痕迅速扩大,化成无数碎片。
一滴清泪顺着暖安的眼角滑落。
她知道,这场争吵无疑会以一场惨痛的结局收尾,她小心翼翼呵护的美梦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如梦初醒了。
看她淡然心痛的模样薄季琛愈发觉得心烦,骇人的凉一直入侵他的眼底,他倏然撤离,“你不是对薄子誉念念不忘吗?我成全你!”
“你想干什么?”
慕暖安身子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可是男人野蛮背后隐隐蕴藏的可怕令人胆战心惊。
那种预感透支着她的气力,五脏六腑激烈地翻腾着,心里装满了绝望和恐惧。
“我成全你跟薄子誉做一对苦命鸳鸯,何必背着我偷偷摸摸?”
薄季琛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襟,浓密漆黑的睫毛下,他的眼睛冷淡得像深潭,“慕暖安你给我记住了,你不过就是供我发、泄的玩物,薄子誉既然想要我薄季琛玩剩下的女人,行,我把你送给他!”
轰隆一声!
慕暖安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碎裂的声音。
一瓣一瓣流血,侵入四肢百骸,密密麻麻的抽离剥合。
这种感觉……
应该就是亲手折断为你盛开的花,亲手熄灭为你发光的星,伴着心酸心痛,刹那间,整个世界黯然失色。
冰冷的墙壁紧贴着暖安的背脊,明明就是刚入夏,空气中还浮荡着些许余热,她却觉得犹若坠入寒冬冰窟。
背后墙壁上的凉迅速蔓延,身体某处的痛感却远不及心脏的疼,他的一字一句也如利剑般刺破她的喉咙,令她尝到了什么叫做血淋淋的滋味。
她的眼充满惊恐,紧跟着又被铺天盖地的悲寒侵染,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面前的男人依旧英俊如斯,眉目完美无铸,但刚毅的俊脸早已被冰冷的眸收敛的一干二净。
“你说、什么?”
强忍着手腕和身体的痛,慕暖安颤抖开口,喉咙如刀切般火辣辣的痛,“薄季琛……你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吗?”
男人瞳仁深处透着冷冽的寒,夹杂着嗜血的残虐,俯下头,贴近她的英俊脸颊如死神般冷漠,“你的老情人知道你在床上有多搔吗?我能满足你,还是他能满足你,嗯?”
“薄季琛……”慕暖安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也多么希望自己听错了。
她多么希望这个时候耳朵聋了,或者是眼睛瞎了,这样的话,她就不用眼睁睁看着他的薄唇一张一合,这些话像是密密的尖针狠狠刺进了她的心脏,痛的她难以喘息……
“你说的是人话吗?!”
她几乎使劲全身力气用力挣脱,全身的楚痛使她像发了疯似的推搡着他,“是我瞎了眼,看错了你!”
男人手劲倏然加重。
慕暖安只觉得胳膊被拧得巨痛难忍,额头泛起密密的汗珠,在本能反抗下终于将他推开后力量也终于耗光。
双腿一软,失去控制的身体一下子跌倒在地,胳膊磕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光亮的地面映出她那张近乎惨白惨白的脸。
大脑嗡嗡作响,窜荡着男人刚刚仿若凌迟的话语。
他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她有多么爱他,他也不会知道在他面前,她是有多自卑。
她是那么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段来之不易的感情,她觉得,卑微如自己已经做好了眷恋他的准备,她是那么憧憬幻想着和他的将来,即便知道可能前方有很多险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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