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为前来是否存在逼迫的行为,只是淡然地处理。倒是站在他身后的手下纷纷怒目而视,和韩为带来的人互相瞪视。
回到房间,南将直接扭身从准备合上的门缝中窜了进来,对着马为坤略显惊愕的神情,只是勾了勾唇,“怎么,不让你的小情人进屋?”
显然,这是在记恨着韩为看见他第一反应的认知。
马为坤脸色有些古怪,最终还是没有出声解释,而是转身来到了不远处的冰箱,拿出了两瓶酒,递给了早早坐在沙发上等待的南将。
南将占据了大半的长沙发,整个人几乎是侧躺在了上面,马为坤并没有制止,而是顺势坐在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上。
只是在他落座的时候,明显地察觉到原本心情还不错的南将似乎神情有些黑沉。
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便被接下来南将的话所吸引。
“韩为这次过来恐怕并没有那么简单。”
南将坐直了身子,将酒瓶拿起,直接在指上轻轻一磕,盖子便被打开,刚刚瞬变的脸色似乎并不存在,像是马为坤看花了眼。
“我刚刚得到消息,景晄不见了。”
“父亲?”
马为坤猛地站起身来,眼睛瞪大,盯着南将,“不可能!”
“的确是失踪了,往常景晄也的确是喜欢扮成各种人去别的地方游玩,但是这一次,他没有对身边的任何人提及,就直接消失。”
“现在,韩为怀疑是跟你有关系,所以一部分也是来探听你的口风。”
南将的情绪倒是没有那么激动,反而是有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闲散至极,看着马为坤站起,也只是淡淡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马为坤原本紧绷的身子有些许的松懈,他不是很清楚,明明南将几乎都和自己在一起,是怎么在这个周边全部都是海水的游轮上得到这些消息,不过他丝毫不怀疑南将提供的消息真假,这个男人没有必要欺骗自己。
只是,若真是如同他所言,父亲失踪,到底是他自己主动离开,还是被人挟持?
这些年来,组织内部越发地稳定,但是更多的是权力的相争,养尊处优了多少年的人,开始将视线落在了父亲的位置上,对于今后的继承人,他们唯有将赌注压在所谓的景晄三个养子身上,这是马为坤所知道的,就是他身上,都还有不少人的支持。
但是现在,这件事具体到底是什么情况,他完全不知晓。
“你得到的消息具体是怎么样的?我相信父亲一定不会出事,这次外出,也绝对是主动去外面玩乐。”
是啊,他分明记得自己最后一次见到父亲的时候,还是在密林,当时的自己因为接连将元城和航海线丢失,整个人都有些颓靡,对于父亲的召唤,他早有预料,知道自己将会经受怎么样非人的折磨,但是未曾想到,当时的父亲依旧如同往日一般,和蔼,甚至全程没有释放任何愤怒的气息。
那个时候的自己只有惊疑,在听到给自己一段时间休假的时候,还在心中设想,是不是就此退出了权利的中心,父亲再也不会信任自己。
但是直到自己来到游轮上之前,父亲都未曾对外宣布对自己的惩罚和权利的收回,似乎自己依旧是他的孩子,而那两件失败的事情,就像是被风吹过的沙尘,没有了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