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也快了,得罪了盛家恐怕也难以在这个世上生存了,就当是给自己的这个带着血缘关系的人最后的一点好意。
将杯子从男人的身上拾起,再次来到洗手台接满。
这一次,他直接在薛丁柯的面前半蹲着身子,亲手喂着男人。
“爸,你这是怎么了?”
薛丁柯敏感地察觉到了自己的父亲的沉默。
心中冒出了些许的不安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暗处能够随意地要了自己的命。
“没有怎么……”
薛怀仁舔了舔唇角,那种干涸的感觉,让他有些紧张。
借助着外面走廊的光,他能够清晰地看到薛丁柯脖颈上的脉动,那样的欢快,似乎是在勾-引自己一般。
但是就这样的程度,他还觉得不够,视线逐渐地凑近,眸中满是狠意。
“爸?”
薛丁柯莫名地觉得有些恐慌,今日醒来后,自己的这个父亲表现地不正常,但是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即便心中已经提醒过很多次危险警告,但是依旧未曾动作,他 的呼吸逐渐地变得紧张沉重,感受着身边的男人动作。
“额……”
薛丁柯没有想到自己的 亲生父亲会直接将手伸到自己的脖颈,紧紧地握住。
“爸!你想要干什么?”
薛丁柯想要伸出手来反抗,但是原本就没有多少气力的双手在此时无异于螳臂当车,只能够感觉到薛怀仁的手越发地用力。
呼吸逐渐地困难,原本身体就已经很虚弱,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薛丁柯就已经感觉到了头晕目眩,眼前满是黑白交错的光点,让人越发地无力昏沉。
“薛丁柯,你真是愚蠢啊!”此时,薛怀仁终是开口,语气之中满是狠戾,似乎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某一个已经将自己的前途直接挡在外面的仇家,“要不是因为你,我早就已经能够得到他们那群人的尊重,怎么会在这里受苦!”
“让你自作主张,你以为你长大了是吧?”
“不过是我养的一条狗罢了,还敢想着自立门户,简直就是在痴心妄想,也不看看是谁把你养大的!”
“你果真和你那个骚-浪-蹄-子的母亲都是一样的人!看见人就喜欢上!”
“真是恶心!”
薛怀仁的话断断续续地传到薛丁柯的耳中,那一字一句,就像是一阵阵的惊雷,不断地让薛丁柯的心中产生巨大的震荡,似乎是要将过去自己所理解的那些都变成了虚妄,让人心生寒意。
但是怎么会呢?
自己不应该是父亲最爱的按个孩子吗?
怎么会被这样的唾弃呢?
不会的不会的!现在父亲说的都是气话,怎么会嫌弃自己呢?
这些年来,我和母亲为了薛家牺牲了这么多,怎么可能会得到这个男人这样的评价呢?
一定不是的!
薛丁柯心中不住地反驳着,想要给予自己和父亲一定的辩解,但是就像是连自己都不能够被说服一般,他几乎是在心中的不敢置信达到了顶峰之后,就改变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