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这副女人画的一副残阳手稿,上面的颜色只是上了一半,但是就能够轻易地看出上面原本应该存在的如同年迈老人一般已经开始生命消逝的温度,这样的一幅画,情绪感染力很强。
“这幅画怎么没有画完?”
薛丁玲的视线只是淡淡地在盛笃行的手中扫过一眼,便继续着手中的收拾动作。
“觉得太过于枯朽,就不想画了。”
“枯朽?”
盛笃行有些不是很懂,但是他知道,这个女人很有绘画天赋。
“我想想啊,当初画这幅画的时候,我似乎和我爸薛怀仁刚刚吵过一家,回到家就画了这幅画,不过并不是与因为我那个爸,而是在路上我看到了一个老太太,真的很老了,背都佝偻地难以直起,身上背着一块木板,说是给家中的孙子带回去玩,我想,这个世上不论多久,总是会有老人,会有这些贫苦的人,我不知道那块木板能够做出什么,但是只觉得那天的夕阳很亮。”
薛丁玲回忆着,看着怀中的画板出神,
“其实我这个职业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就是纯粹地在家工作,有了单子就接,没有单子的时候就任由自己玩。”
“当然,……”
薛丁玲深吸了一口气,视线在屋内扫过,“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会蜗居在这里的缘故。”
“我觉得很好!”
盛笃行对于薛丁玲的职业很是满意欣赏,眼眸认真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
“无所谓啦,现在可是有你当靠山,我有什么可怕的!”
薛丁玲的心态很好,再次弯下腰,继续收拾着房间。
两人时不时地交谈着,显得温馨而又平静,就像是认识了多年的朋友,又像是相处了很久的夫妻。
这是桑城的一场大型慈善晚宴,场内来往的人都是能够在桑城或多或少地占据一席之地的人,觥筹交错,灯光闪耀,映照在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那样的耀眼。
“这次你就紧跟着我。”
盛笃行在车内不由地握住了薛丁玲的手,看着她已经装扮做男人的 模样,眼中也是浮现出了些许的惊艳,不知道该说是自己姑姑的手艺厉害,还是说,薛丁玲的底子好。
“这是你第一次以男人的身份在外,还是我的同伴,必定会遭到不少人的询问,你若是不知道怎么说,就直接不搭理,没有关系。”
盛笃行给予着薛丁玲最大的安抚,他一开始并不想让女人陪着自己前来,但是在她得知有薛家的人前来的时候,就一再地请求,没有办法,也就只有让姑姑盛锦绣帮忙,给她简单地伪装了一下。眉眼之间的柔和消减 ,很多的是伴随着一股英气,虽然身形依旧娇小,但是不会再会有人轻易地将其看穿是一个女人。
“行了行了,我都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和盛笃行相处了久了,相应的说话也就没有了之前的那样拘束,更多的是一种朋友式的亲密。
“走吧!”
盛笃行牵着薛丁玲的手,待车停稳,从车内走下,站定,看着周边聚集而来的视线,或兴奋,或八卦,盛笃行没有丝毫的回应,至死眼神柔和地看向了车子的内部,伸出了手。
一只洁白修长 的手顺势搭在了男人的手上,只是这一下,就已经让周边的人瞬间爆发了剧烈的讨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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