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变化都看不到,可是皇祖母,您至少应该给孙媳一个解释的机会不是吗?就这么定孙媳的罪,您不觉得不公平吗?”
太后铁青着脸:“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哀家告诉你,你今日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别以为哀家不敢罚你!”
风苓乐看着太后的样子,只觉得一阵可笑,心里有些什么东西酸酸的一直在翻腾,其实这种感觉在宫宴开始的时候就存在了,这会儿翻腾得越发厉害。
风苓乐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片刻后抬高了音量道:“其实,这酒之所以不变色,不是因为我的本事不够,而是因为这里……缺乏了最尊贵的气息。换言之,只要龙炎国最尊贵的女人上台,这酒,马上就会变得五彩斑斓,当然,补充一句,我说的这种尊贵,是先天使然、有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种,和地位,关系并不大。”
最尊贵的女人?
众人自觉忽略了风苓乐的最后一句话,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了太后。
太后的腰背也不自觉的直了直,最尊贵的女人?最尊贵的女人当然是她!虽然闻人司依一直被人称作巾帼天后,但再怎么说那也比她矮了一个辈分,怎么可能跟她比!
面上,太后却是摆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道:“既然如此,你就将酒全部端过来吧。”
风苓乐看向司离,低声说了几句。
然而,听完风苓乐的话,司离面色却是大变,风苓乐面色冷漠:“按我说的做!”
司离抿了抿唇,运足内力,单手将桌子连带着酒杯平稳地举了起来:“是!”
司离一步一步地朝着上座的方向走了过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手中的酒杯之上,擂台距离太后的位置并不远,司离很快便到达了太后的身前停了下来,然而——
十个酒杯,没有一个变色!
太后再也按捺不住:“来人!给我将这个无法无天的女人押下去!堂堂宫宴,她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众人,简直目中无人!”
风苓乐面无表情,仿佛没有看到带着兵刃的侍卫向她走来,只是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十个酒杯。
蓦的,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变了变了!那酒变了!”
众人循声而去,赫然发现那十个酒杯中酒的颜色真的不再是透明,而是变成了赤橙黄绿青蓝紫褐灰黑,在灯光的映衬之下,平添了几分神秘的美感。
然而,太后的脸色却是变得更加难看,身体几乎站立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因为——
司离此刻的位置,距离闻人司依明显比同她之间的距离要短得多!
“来人!给我将这个贱婢押下去,通通押下去!”太后此刻已经完全气急败坏。
没有人知道,在她的心里,其实一直都极为忌惮闻人司依,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在闻人司依大败东倭之后就拼了命的打压她,更不会始终牢牢地抓着后宫的事不放权,让闻人司依这个皇后这些年来形同虚设。
她绝不会承认,闻人司依比她更成功、更强大!她若不是仗着年纪大,一定会被闻人司依踩在脚下,她绝不承认!
太后恶狠狠地看着风苓乐:“你这个毒妇,你到底居心何在?”
太后一开始脸色大变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如今看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一个个忍不住在心里“咯噔”了一下,在场的都非普通人,早就看了出来,这场宫宴从一开始就弥漫着非常的气息,虽然表面上似乎和一般宴会没什么差别,但只要心思稍微细腻一点,就能感觉出来这场宴会始终让人觉得压抑、别扭,尴尬!
所以此刻,终于要拉开序幕,正式爆发了吗?
然而,风苓乐却是笑得无辜而又委屈:“皇祖母,这只是一个魔术而已,况且结果如何,也不是由孙媳控制的,您干嘛发那么大的火呢?”
“你……你……”太后气得血脉逆流,眼前一阵阵发黑,迫不得已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喘气,却是再也多说不出一个字。
太后周边一片混乱,其他地方却是静得针落可闻。风苓乐看向闻人司依:“皇后娘娘,您说呢?”
闻人司依定定地看着风苓乐,眸中划过一抹别有深意的目光,却不是风苓乐预想的恼羞成怒,闻人司依淡淡地点了点头:“不错,只是一个魔术而已,仅供取乐,”说着,闻人司依看向了太后,“母后,您也不必发这么大的火,这只是小辈开的一个玩笑而已,您无需介怀,如果您身体实在不舒服的话,要不要回长乐宫休息?”
听着闻人司依的话,风苓乐却是一愣,闻人司依到底什么意思?她为什么要帮她说话?可她若是真心帮她,之前又怎么会让南宫籽芯虚情假意地来提醒她,实则是怕引火烧身?
风苓乐心中闪过一丝不安,难道,她误会了什么?